002 俊男美女的天地

我们一下楼，就看见一身浅蓝色的柔柔已经在台上拉小提琴了。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圆舞台，放在屋子的中央。我听着轻快而不吵闹的音乐，看着台上有两个身材非常好的男子在跳舞。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Pub也可以有这种风格。
「柔柔好美，而且她拉得真好听。」我真是不了解她。如果不是搬来这里，而看到这表演，我可能不会知道原来柔柔会拉小提琴。
「是因为有伴奏的关系，不然单是小提琴，是不会那么好听的。」
「伴奏？」噢！原来台上左边和右边有架钢琴和架电子琴。而在左手边真的有个人正在弹琴。我不好意思地硬撑，「没有啦！离这里太远了，刚才我没有注意到。」
「妳啊！还是那么迷糊！来，我们走近点。」沙沙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拉我走向舞台。
「越来越大声了！我感觉倒我的耳朵瑟瑟的……」我提高声音大喊。
「习惯了就好！」沙沙兴奋地喊着。
突然，音乐停了。没有音乐，全场只有掌声。我也只好跟着拍手。就在我们在拍手的同时，一阵非常好听的琴声盖过我们的掌声——
一首我听过最好听的旋律，最好的演奏。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即使后来小提琴声加入了演奏，我还是无法制止我快速的心跳。
我真好笑，不懂音乐的我，竟然会因为听了钢琴声，就如此激动！
我转向左边的舞台，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弹出那么好听的音调。
天！台上的人——她根本就是美得太美了。
她比我看过的任何美女还要美。她甚至比柔柔和她表姐还要美。今天之前，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比柔柔还美——
她的长发随意束起。她的美是夹带着中性的。台上的她穿着一件深蓝色近黑的长衬衫，墨蓝色的牛仔裤，衬托出她修长的身材。天！她中性的打扮，肯定会让其他男子自惭不如。
虽然我们站的距离离她很远，可能有十尺之远，但我依然看得出她浓密的眉和很像外国人般深沉的双眼皮大眼睛。她的鼻子也很高，配上丰润的双唇。好像诱惑着男人一亲芳泽。
看着她，我不由自主地用手紧按着我的心脏，我觉得我的呼吸突然变得好困难。
是太多人了吗？不然，为什么我会对一个女子心跳加速？
难道我活了四分之一世纪加四年还没有拍过拖，是因为我是同性恋？我喜欢女子？
「妳怎么了？」沙沙关心地问。
「我没事。可能太多人了。我……我想先回……」
「不准给我离开！这是阿直自己做的曲子，妳不听完，太不尊敬他了！」
「阿直？谁？」沙沙怎么那么激动？就像每一次维护她哥哥时那般地激动……
「就是那个弹钢琴的男子。」
「男子……？那个弹钢琴的是……我以为……以为她是……他不是女的？」
「怎么？被电到了？他很美吧？」沙沙露出非常性感的笑容，没回答，反问我。
「他简直……他太美了。他……真的是男的？」我把视线收回，转向沙沙，问。
我还是无法相信这么美的女子是男的。
沙沙抚猸地笑问，「妳看过那么高、将近两百公分的女子吗？」
我摇头。「他这么高吗？」
「嗯，他甚至比我一九二的哥哥还高五公分。告诉妳，他是我目前的目标噢！」她笑着问，「是不是被他迷住了？我当然不会介意妳喜欢他，反正喜欢他的女子已经多不胜数了。」
「沙沙……」我有点害羞地低喊。
虽然很高兴他是男的，也庆幸自己不是同性恋者。但，被沙沙看穿我的心动，确实有点尴尬。
他就算是男的，我是女的，也不可能凑在一起的。
我几时才学会聪明，别一看见美丽、英俊的男子就傻傻的爱上他们？难道七年前那个对帅哥自作多情的自己，到还没有学乖吗？
想到那时候，我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多久也治不好的。想到它，就像想到自我羞辱的画面，它令我觉得自卑。
「别不好意思，这是很正常的，我怀疑会有女人不喜欢他……」
「沙沙！妳怎么还没上台？」一副听来很舒服的男声在我们身后响起，打断了沙沙令我尴尬的话题。
「哥！你总算出现了！如果让纯纯知道你现在才下楼，她一定非常生气。」
「刚才就被她抓到了。」这高大的男子对沙沙眨眼，然后，弯下身，压低声音，以我需要低下头，才能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乘她骂阿智和芊婷时开溜了。」
「哇！阿智和芊婷也被逮到？不过哥，你还真坏耶，就那样溜走。」沙沙露出我一向认为非常诱人的微笑。
我无法否认，我身为一个女性，也被迷惑了。
「难道妳要我像他们两个那样乖乖地被骂？」
「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呀？」
「算妳还有点良心。」
「我当然有。我想，可能是因为今天人太多了，纯纯才会发火吧！」
看着他们两兄妹的对话，令我觉得有点不大适应。怎么听，怎么暧昧。尤其是沙沙的哥哥看着沙沙的眼神……
我因为被人推了一下，差点跌倒而惊慌地抓住右手边的事物以防跌倒。当我站稳后，我发现我正抓住沙沙的哥哥。
他生气的脸突然看向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不禁放手后退，「……啊！」
「这该死的笨女人是谁？」
「谢谢！」幸好他拉着我，不然我一定被刚才从我身边挤过的男子绊倒。但，他真的是沙沙的哥哥？怎么一点也不像柔柔所说的冷漠寡言？而且，他样子好凶……@_@__
「妳的朋友？」他看着沙沙问，似乎不想看着我和我说话。
这里的人都那么高大吗？尤其是眼前这个男子！他真的好高，我才到他的胸口，而且，他……他也太过英俊了吧？
「我……」他一放开我，我又再被身后一个高大的男子压挤。可能是我很肥又重，我的平衡度从小就一直都不是很好。就算一群人都是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每一次车子转弯或走过大炕时，都是只有我一个人被撞到头。
「站好！」
他粗鲁地把我捉直。我的头正靠在他的胸膛上。我隐约嗅到香烟的味道。我一向讨厌烟味，但是，现在闻着闻着，我竟然觉得很好闻。
即使他对我说话的口气这么恶劣，但他长得确实是无法否认的好看，现在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我觉得自己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身材有多强壮。
天！我在想什么？而且，他一定感觉到我满身的肥肉!!
我惊慌地轻推开他，「请……请放开……」
「哥，你吓倒她了！你没来时，她根本没事的。」沙沙突然伸手把我从她哥哥身上拉走，然后不满地嘟着她可爱的小嘴，「哥，你别那么凶，她是我的朋友，你礼貌点嘛！」
「不要紧。」我对沙沙露出安抚的笑容，不想沙沙责怪她的哥哥。毕竟，他还是拉住了我，没有让我跌倒。尽管，他真的是很凶，我决定还是要开口向他道谢，但抬头却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不屑和嘲弄。
「沙沙，我要上去了，妳也快准备，就要轮到妳了。」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妳没事吧？对不起，我哥赶时间。」沙沙指着台上的右手边，「妳看到右手边的弹电子琴吗？那是我哥专用的。他是弹电子琴的高手喔！他去年才从英国回来。他是比较很难和别人沟通，但是他真的没有恶意的。」
「噢！」看着一走远高挑男子，看来好高，而且真的很好看，虽然他的脾气好像不是很好。
我真希望他真的如沙沙说的，他是急着上台表演，而不是因为我的外表而对我冷漠。
沙沙的哥哥真的不是英俊或美丽的男子，但他就是有种独特吸引人的魅力，就沙沙那样，吸引人们的目光。
翁沙沙是个非常耀眼的高挑女子，他们两兄妹有种我无法形容的魅力，一种性感的魅力。
站在沙沙身边的我，好像显得更矮，更胖，更丑了。而且，我能感受到四周都是爱慕着她的眼神。
唉！算了！我就算不站在她身边，也不会是个好看的女子。

 
天！谁来救我？我的头好晕。
「笨女人！」听到刚才的嘲弄语气和声音，我用力推开他伸出来的手！「笨女人！从没看过像妳那么笨的女人！竟然能半小时呆在原地不动。」
「我哪有？你……你在看吗？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台上吗？」我觉得不好意思地否认和反驳。虽然生气，但我无法否认他是对的，自沙沙上台去跳舞后，我就无法移动离开。不过，他的无礼态度真的令我很反感，尤其是我在屡试离开却不行后，我现在真的是一肚子气。
「不用看也知道。笨女人！」
「别叫我笨女人！没有人告诉你，别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出言不敬吗？」即使他现在正以肩膀替我减少被推的机会也不可以。他怎么一直那么凶，怎么也好，我也是他妹妹的朋友啊！
「妳真的不是普通的笨！」我几乎可以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时的不满声音。
「那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管我这不普通的笨蛋的闲事。」他怎么这么令人生气？难道只是因为我不会走出人群，就是笨吗？
「妳以为我想管？是沙沙。」他简短地解释。然后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把我带到大门口处了。他松开我的手，「妳要去哪里，自己去。」
「谢谢你。」我拉住打算走回去的他，但他看着我的眼神令我觉得自己做错事似的，我赶紧放开还握着他的手。
「如果妳还不打算回去的话，坐在这儿吧！沙沙表演后，都会来这里。」说着，他转向刚才柔柔的表姐交待事情的男子，「给她杯Pink Lemonade。」
「呃……」看着已离去的他，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对眼前的男子露出我自认礼貌的笑容，微点头打招呼。
「我叫John。」他边调酒边说，「想不到特肯竟然会请妳喝酒。」
「请我？啊！不。我自己付。」本来想说不要了，但他已经把酒放在我面前了。而就在我想拿钱时，才想起我忘了拿钱包下来。我的肩膀无力地垂下，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我……」
「不必了。看妳真的很口渴，满身大汗的。先喝再说吧！」
「好。」我点头，暗自决定明晚记得把钱还给他。欸？还真好喝。「谢谢你。」
「听！」他指着舞台，「特肯那小子今天弹得不错。」
我看着舞台弹着电子琴的男子。他真的弹得很好，但，他是不是弹得有点随便了？不过，也可能是我不会音乐，因为四周围都是为他欢呼的声音——就像是他的个人演奏表演似的。
「John，有没有好好照顾我的朋友？」满身汗水的柔柔冲向我们大喊，「恋恋，John是我们的小舅舅哦。」
「小舅舅？他有点像外国人……」
「他的确是纯正美国人。」
「什么？亲舅舅吗？」我非常惊讶，「那，妳是不是也是半个美国人？」
「我和我的表兄弟、表姐妹都是半个美国人。给我杯Tequila Sunrise。」柔柔以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继续，「John和他老婆住在G.Town，跟我的妈妈、阿姨们住在一起，不过有时候我们的妈咪也会回来这里小住。John的老婆是老师，不能习惯这里的生活。害得John两地相思，是不是啊？Uncle John？」
「Please，别叫我Uncle，我才三十二岁！」
「你华语说得真好。」在阴暗的灯光下，我完全没想过他是外国人。
「我老婆教得好。」
「什么啦！别听他的。是我们的外公外婆在他们很小时，就移民来这里了。他们都是受这里教育的，华语、英语、马来语，加上法语、日语……除了印度语和阿拉伯语，他们都会。」
「是，妳的Cousins也是什么语言都会，只有妳除了基本我国三语外，什么都不会！」
「你这算什么他妈的舅舅，我到底也是你的侄女，我不会其他语言已经很糗了，你还要大声说出来？真是他妈……」
「妳才是哪个该死的……」
「对不起！」意识到我的笑声引来正在争吵的两个人不满的怒视，我忙为自己辩护，「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我只是觉得好笑。你们的吵架还真令人看不出你们的关系是长辈和小辈……」
「恋恋说得没错。John，你这舅舅也该适可而止了，柔柔可是你的侄女。」
「她就是恋恋？」一个高大带着眼镜的是斯文俊美男子问道。
「来，我来介绍，他邓云开，我的老公。而她呢！是柔柔的朋友，叫林久恋。」
「记得叫她恋恋，她讨厌久恋这名字。」柔柔揽着我，加上一句。
「你好，」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妳真的很可爱，我常听柔柔说起妳。」
「我？」我想不到柔柔会和她的家人谈起我。可爱？唉！不美的人，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吧？
「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吧？」
接着，我们便很开心地谈起我们自己的事情。直到另一首好听的琴声再次响起。
「阿直好像又做了首新曲。」
「下午才做好的。」纯纯（她强调她的朋友必须这么叫她）笑着回答与她结婚五年的老公。
「弹钢琴的是我的大表哥柯愿直，那个唱歌的是我的小表弟何愿智。」
「妳的表哥和表弟？」他们全部都是音乐天才吗？
「怎么？不像？」柔柔笑问。
「不，不是。你们都是那么的美。」我应该猜到的。那么美丽的男子，当然和美丽的柔柔和纯纯脱离不了关系。
「是他们的妈妈都太美了。」阿开（柔柔要我跟着她这么称呼他）笑着接下去，「她们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还是能看出她们年轻时非常地美。」
「John，My Symphony。」不知何时，那个刚才在台上唱歌的男子已经下来，还站在我们身边。他真是一个很好看的阳光男孩。短短的头发染成金色。还是，是真实的颜色？的确有可能。他们可是混血儿啊！
「阿开，你从意大利回来了？」沙沙插进我和柔柔中间，打断了我的遐想，她大声问：「你有没有买什么礼物给我们？」
「别那么没礼貌。」一声温和充满溺爱的声音喝斥。一点也不像刚才对我的无礼冷漠语气。
「哥，来，刚才没有时间，现在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她叫林久恋。」沙沙转过我的身，把我面向他，「我的哥哥，翁特肯。」
「你好。」
「妳好。」他礼貌性地握了一下我伸出来的手，好似我和他没有任何之前的插曲般，就走向John，「给我杯Whisky Mist。」
我有点被他和善的语气吓倒，直到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我才惊讶我一直盯着沙沙的哥哥看。
「妳好，我叫何愿智。」
「你好。」我赶紧握住阳光男孩的右手，希望没有人看到我刚才的失态。
「妳好，我叫李芊婷。」一个非常艳丽的女孩从金发男孩身后也向我伸出右手。「我是阿智的女朋友。」
「妳好。」我握着她的手，回以一笑。
「John，给我杯Bull Shot。」
「一杯Whisky Soda。」
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已经满身大汗了，还急着用手帮柔柔扇风，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爱她。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不敢看他们裸露的胸膛，却对上一双嘲弄的眼睛。
「怎么？看上他们？花痴一个。」他说得非常小声，但是，我就是听见了。可能他就是故意要我听见的吧！
他怎么那么讨厌？在大家面前对我这么有礼貌，现在大家都没注意时，他却这样对我。难道他真的这么讨厌我？
我生气地别开身子，不看他，而看向台上的钢琴独奏。
天！世上真的有那么美丽、这么有才能的男子？这首曲真的是他做的吗？真的越听越好听。但，怎么没有人唱歌？
刚才沙沙的哥哥弹时，柔柔的小表弟有在台上唱歌的。为什么现在没有人在台上？
「……啊！好痛！」都怪自己没有注意，竟然被人用力撞了，脚还被踩了一下。
「笨女人！站好！」
又是他！翁特肯！他竟然再一次救了我！「谢谢。」
「妳真不适合这里。」他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呃？」什么意思？
「特肯！你的Whisky还要不要？」
「要！」他大声回答John，然后又问我，「妳要站在这里，还是和我去John那里？」
「我……」我是想在这里看台上的人，但不知几时又会被人踩。至于跟着他，他又似乎太无理。
「这么简单的事也要想那么久？」他拉我向后走向Bar Counter。
「喂，等一下！」怎么走那么快？
「恋恋！妳去了哪里？」柔柔问被拉着走的我，「特肯，你怎么拉着她？喂，她是我和你妹妹的朋友，拜托你礼貌点！」
「妳的朋友？那就顾好她！妳们难道没有一点常识吗？别带不能自保的人来这里！」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柔柔拉着他，有点生气地问。
「我管妳们！」他突然把我推向柔柔，还好有双胞胎之一扶着我。
「恋恋！他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沙沙怎么会说她的哥哥多好多好。」
「我……」看着生着怒气的柔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翁特肯的确不需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其实，我刚才只是差点跌倒。」我尴尬地承认，「我好像不大习惯人群，我被推到中间去了，幸好有他拉住我。」
「那妳没事吧？想不到他还有良心啊！」
「他只是有点凶……」看来柔柔很不喜欢沙沙的哥哥。
「什么有点？」柔柔摇头，「他只有在沙沙面前才会变得温柔。」
「喂，恋恋，妳还认得我吗？」扶着我的男子突然问，「快猜看我是谁！」
「噢！」我不大记得他们谁是谁，名字倒是记得的，「一个峻野，一个韵野。」
「不错哦！」他用手掌扫了我的头发，笑问，「那我是峻野，还是韵野？」
我记得他了！「你是那个非常爱弄乱我头发的郑峻野！」
「Bingo！」柔柔推开他，挨向我，小声说，「他就是热情的那个！」
「在说什么悄悄话？」峻野靠向我们，突然夸张地大声喊，「哇！想不到妳的头发已经那么长了！已经到妳的腰了！」
我捉回他拿在手里的头发，他的触摸让我觉得怪怪的，我试着移开被他抱住的身体，夹在他和柔柔中间好奇怪。
「别捉弄恋恋了！」柔柔把他推向韵野身边，小声问，「怎么样？谁较好？」
「哪有那么快的？」我不禁大笑，「而且，我看他们两个都很关心妳，我想，最重要的是妳比较喜欢谁。」
「不能吗？算了！我再继续观察好了。」她突然一脸暧昧地问，「不过，妳和沙沙的哥哥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会生气，他向来是像个哑巴不说话的。你们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
哑巴？夸张了点吧？
「没有啦！他好像看不惯我跌跌撞撞的，我只是一直跌倒，而他就是刚好扶住了我而已。」我不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妳要睡了吧？去睡吧！眼睛都是泪水了！快去睡啦！啊！轮到我上台了。妳小心点。」
看着已经离去的柔柔，天！我要怎么走回去呢？
唉！算了！试试看！

 
「笨女人！这次又要去哪里？」
「我……」我从没有这么高兴见到一个人，即使他是那么地讨厌，「我要去电梯那里，或者楼梯也可以。」
「妳住这里？」
「嗯，今晚起。」
「哪一间房？」他帮我按了电梯按钮。
「靠楼梯，面向花园那间。」我走进已经打开的电梯，「谢谢你，虽然你还是很无理地叫我笨女人，但是你的人还真好。」
电梯关上的那一刻，我似乎好像看见他在笑——
可能吗？满脸凶恶的人？但，他还真的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