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冷血vs恋妹情节

四月里的最后第二个星期三，愿里来了柯愿直，柔柔，纯纯，还有阿智他四个的妈妈。那天，我向愿意接受我的直妈妈保证，我只会好好爱柯愿直他一个，亦也向自己保证，把日愈吸引我的翁特肯抛出脑后。
但，世事岂能事事如愿？
就在四个长辈离开愿回到G Town的当天晚上，我就背弃了我的承诺，而走上了不归路——我，尝了不该尝的果实。


 
「妳就是恋恋？我是柔柔的妈妈。妳可以像他们那样叫我柔妈妈好了。」
我早上一下楼，客厅里除了沙沙、芊玫和柔柔外，还有五个非常美丽的外国女人。我惊讶得无法开口回应。虽然是有听说柔柔她们的妈妈会来，但没有预期的见到她们，的确令我吓了一大跳。
「恋恋，妳别紧张，我们的妈妈决定给我们惊喜，我也是很惊讶。」
「我是纯纯的妈妈。不可以叫我蠢妈妈，要叫好，是纯妈妈哦！」一个看来非常温柔的女子说道。
「我是宝宝的妈妈。」一个和宝宝长得很像的女子开口问我，「妳都睡得这么晚吗？」」
「我是阿智的妈妈。」最年轻的女人对我们笑着说，「四姐，年轻人能睡是好啊！」
「嗯，对啊！恋恋，妳好，我是阿直的妈妈。我听柔柔说妳以前很爱睡，是吗？」
「嗯，是啊！我常常第一个睡，却是最后一个醒的。」她们的华语好得令人无法相信她们是外国人。
「恋恋，早餐后，妳不介意陪我去花园吧？」
「花园？」我不置信地望着这非常美丽的女人，重复着我听到的句子里最后的词。
「恋恋，妳就陪二姨去吧！」柔柔笑着说，「我的二姨一向要人陪的。等一下我们都没空，只剩下妳了。」
「谁会愿意一个人的？我才不想单独一个人，多么无趣！我老了，不想被抛弃！」
「妳还说妳老？那我呢？我还比妳大三岁！」纯妈妈笑着摇头。

 
「妳喜欢阿直吗？」
我被直妈妈的直接吓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她看我没有回答，又接下去，「其实，还有两个月，阿直就三十三岁了。他曾答应过了三十五，就会和我们替他安排的女子结婚。」
她是在暗示我不要妄想和他有结果吗？我忙解释，「他没有喜欢我……」
「妳好像不惊讶我们的安排？难道，阿直告诉过妳这件事？」
「他曾经提过一次。」
「嗯，是吗？」坐在花园里的直妈妈好美，她皱着眉头问我，「那，妳爱他吗？」
「我……我是喜欢他。」跟着走进去，我低声承认，「谁会不喜欢他，不被他吸引呢？」
「那妳千万不要放弃。」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看着她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我不明白地看着她，「直妈妈，我本来还以为妳是要我放弃他的。」
「妳怎么会那么认为？」
我不由得苦笑，「我这么不美，这么胖，当然没有资格痴心妄想。阿直是那么的好……」
「再怎么好，他也只是个不再相信爱的男子。」
「不再相信爱？为什么会那样？」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他曾经爱过一个女子，但最后被抛弃了。」
「抛弃？怎么会？我无法相信会有人不要他！」
「傻孩子。」她非常温柔地轻拍我的手，「我的阿直只是个普通人。是妳太爱他，而把他给捧高了。」
「不是的，他真的很好。至少比我好太多了。」
「妳太自卑了。好了，我问妳，妳愿意嫁给他吗？」
「我？嫁给他？」这是梦。绝对是。「他怎么可能会要我？」
「我安排的，他一定会接受。只要妳愿意，我就安排他生日时和妳结婚。」
「可是……」我实在不想做个因为柯愿直不在意是谁而就去娶的女子。
「我本来以为我告诉他我会在他三十五岁时安排一个女子给他，可以激起他自己去找他喜欢女子的心，但看来他并不打算自己去找他喜欢的人，他根本无法敞开心去爱别人。」直妈妈难过地摇头，突然间令我觉得她好像真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了，「恋恋，如果妳真的爱他，就嫁给他，好好爱他。」
「我……」明明是难得的机会，但不知为什么，心，就是紧张，甚至，害怕接受。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是喜欢柯愿直的吗？「直妈妈，其实我……他不会要我的……」
「听着，如果是这个原因，妳就别担心了。」她温和地笑道。
「可是我……」
「我相信阿直会接受妳的。我相信我的直觉。妳看，我和妳才刚认识，我就喜欢妳了，我就不相信我的阿直会不喜欢妳。告诉我，妳愿不愿意？妳爱不爱他？」
「我怎么会不爱他？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只是，重要的是柯愿直的心啊！而且，我的心……我明白还有另一个人也开始在吸引我……
「那就太好了！至于其他的，妳就不必担心了！」她热情的用力抱我，她的拥抱令我觉得很温暖。
「直妈妈，妳放心。我会好好爱他的。我只会爱他一个人。」我真的不能再想翁特肯了。真的。我会努力。
「那，妳就叫我妈妈，别再叫我直妈妈了？」
「我……」想到其他人的看法，「直妈妈，我觉得还是等他真的不反对了，我才……」
「傻孩子，好吧！」

 
隔天，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我赶紧冲凉下楼去。
「终于下来了？」我一进饭厅，就看见柔柔高兴地大喊。「妳今天睡得真晚，是不是睡得甜甜的？」
「柔柔，妳就别逗她了！」
「哇！二姨已经开始心疼她的媳妇了？」
「柔柔，别没大没小的！」
「我说的是真话。」柔柔催促她对面的女子，「宝宝，妳快跟问妳妈妈看是不是？」
「来，恋恋，坐在我这里。」宝宝不答，反而要我坐在她身边。
「阿直，你真的答应？」
「芊玫，你刚才不是听见直妈妈说的话了？」沙沙有点生气，「妳现在也可以对阿直死心了吧？」
「死心？难道芊玫妳也喜欢阿直？我怎么没听说？」
「直妈妈，阿直这么特出，当然很多人喜欢他的。我的表姐当然也喜欢他。」
「听妳这么说，我是不够特出？」阿智不满地问着女友。
「阿智，这么大了，还怀妒嫉阿直？」智妈妈摇头笑着。
「直妈妈，如果我也喜欢阿直，我是不是可以嫁给他？」芊玫突然走到直妈妈面前问。
「这……」直妈妈显然很惊讶会有除了我之外的人喜欢柯愿直。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听John说我喜欢他的。
「不要紧，阿直的婚礼是在两个月后，妳就和恋恋一起努力。」纯妈妈建议。
「还是妈聪明。」从厨房出来的纯纯问，「阿直，你不会欺负她们吧？」
「阿直怎么会欺负她们？结了婚，她们其中之一可是他的老婆了，他疼她们都来不及了，是不是，阿直？」直妈妈替还是没有开口的柯愿直回答。
天！看着他冷漠没表情的脸，我可以理解他的不快。我真的不希望他讨厌我……
「恋恋，我还以为妳和会阿圣在一起呢！」宝宝笑着说，「阿圣，你很失望吧？」
「宝宝，妳别再逗恋恋了。」在阿圣还没回答前，阿威还是像往常一样，体贴地制止了宝宝的快言快语。
其实，阿威真的很好，我也曾经以为他喜欢我。哪知道他却选择了宝宝，男人都是喜欢美丽的女人的。我这么不美，我真的很担心柯愿直会不喜欢我。
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在周围，这里又是很热闹的Pub，看惯许许多多进进出出的美女，他是怎么看我的？他真的不介意和我结婚吗？还是他决定和芊玫结婚？
即使心里非常想知道，但我还是无法开口问。

 
「好啦！轮到谁表演？快上台，吧台也有客人等了，快去帮忙！」纯纯的话一出，全部人便离开。
现在，这间小房间只剩下我，柯愿直和翁特肯。
纯纯下午有跟我说过，她要我和柯愿直培养感情。至于芊玫，她跳完三场舞后，也会来这里。
「妳要努力点……」
我无可奈何地点头。「妳真的认为我有机会？和美丽又可爱的芊玫相比，我不敢奢望。」
「当然有机会，我知道妳很爱他的，也只有妳永远不会离开他。阿直他……他很脆弱的。妳会一直陪着他吧？」
「我只是不想惹他生气，他可能已经对于我每天待在这里很生气了。」
「妳怎么会那么认为？阿直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的，如果他真的如妳所说的对妳生气，那只是证明他在乎妳！」
我还是无法理解纯纯的话中意思。柯愿直怎么可能在乎我？
「怎么没有出声？我以为妳会一直粘着柯愿直，迫不及待地主动开口和他说话。」翁特肯嘲笑的声音打破难受的沉静。
「我……」看着毫无表情的俊美男子，我放弃辩护的机会，我喜欢柯愿直在这小房间里并不是秘密。
「你似乎还是不放弃找我渣的机会，怎么？你这恋妹情节的哥哥，你的对象不是应该换成峻野了吗？」
「恋……恋妹情节？」虽然很惊讶柯愿直会出声反驳翁特肯，但是他所说出来的事才是令我吓了一大跳。
翁特肯他喜欢沙沙？天！难道因为沙沙喜欢柯愿直，所以他才视柯愿直为对手吗？
「柯愿直，你这不懂得爱的冷血动物，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
「我冷血？但也总比你这变态好许多！」
「变态？我喜欢妹妹有什么不对？你这冷血……」
「对不起！」我大喊打断他们的争吵。我有点无法致信地看着他们，他们不是都很冷静、又冷漠的人吗？「我以为你们都是不会和人吵架的。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你们？你们两个还真是难以相信的可爱。」
两张愤怒的脸冒火的看着我，看来他们不欣赏我的玩笑，但我还是觉得好笑。我忍不住大笑出声。
「笨女人，有什么好笑的？」
「恋妹情节？」我的脑电波还是只接收到『好笑』的讯息，即使他骂我丑女，我还是不能克制地大笑。我从没想过一个哥哥会爱上妹妹。真人真事耶！
「该死的女人。」
在发现他气冲冲地向我走来时，我吓得不敢再笑了。「你要做什么？」
「很好笑？」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仰视他，我看到他棕黄色眼睛里的危险，我下意识地想转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求助，但翁特肯却用力地拉回我的脸，逼我直视他，「他不会救妳的，他是冷血鬼，妳不知道吗？」
「别那么说他！」我大声反驳。我看过像小孩子无助的柯愿直。一个会抱着人来寻求安慰的人，他绝对不会是冷血的人。「他才不是冷血。你才冷血，你只会想到伤害他、伤害我、伤害别人。你才冷血！」
「妳就那么爱他？他到底有什么好？」看着他那么近的脸，我实在无法控制我的心跳，即使是很气他，但翁特肯还是无法否认的好看。发现我无法别开脸，我索性紧闭上眼睛不看他。「好！我就看妳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他！也让妳看看什么叫做冷血！」
他的话一说完，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是他在抱我！
我害怕地睁开眼睛，看着冷笑的他，我又有点气，「你等一下，你要做什么？我不要，放开我！」
「向妳的柯愿直求助啊！」他作势要丢下我，我赶紧搂住他的颈项，却迎来他的嘲笑，「现在是妳自己缠住我的。」
「明明是你在抱我！」天！他打开房门，「你做什么？别出去……」外面那么多人……
「如果觉得没脸见人的话，那就把脸埋进我的胸膛。」他笑着说，「他根本不会救妳的。认命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虽然我是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但我仍能感觉到他是在抱着我上楼，我挣开眼睛一看，「我的房间过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记得我说过即使妳再没有魅力、再丑，妳和我还是男人和女人吗？」
「我当然记得。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不语，只是单手打开他的房门，然后把我丢在床上，翘起嘴角。天！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你已经证明他不会来救我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放开我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记得妳那晚应该也要我。」
「你别这样……你这么做也不能报复他的。我和他没有做过这种事，他根本不在意我怎么样的……。我和他……我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我背退走向门口，试着分析给他听，「而且，你也找错人了，你要报复的话，你应该找峻野，现在沙沙爱的是他，不是柯愿直……而且，即使是他，你找我也没有用。他不在乎的……」
「我知道峻野那小子一直怎么对妳。他喜欢你。」在我的手碰到门把时，他把我捉回来，再次丢在床上。「看不出妳这种身材还有人要妳，妳还真是滥交！」
「滥交？」天！好痛！我虽然满身是肉，但是还是会痛啊！我忍住痛，坐起身，试着解释，「你误会了，我还是……我没有和其他男人……我还是处女。你别乱来……！」
「处女？」他不屑地冷笑，「我会自己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