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温柔与粗暴之间

「你别误会，阿圣是把我当朋友。」


「误会的是妳。」
在我想开口反驳他时，阿威低头吻住了我的嘴。
他舌头的追逐让我呼吸苦难，他的手来到我的上衣下摆从上脱下，他的熟练让我才记起阿威不是个没有经验的男人。都怪他上次在车上的保守与每一次对我的温柔保留与压抑让我忘了他是个有魅力，且身边不缺女人的男人。
我怎么会忘了他和宝宝的亲密关系？甚至或许之前在意大利他也可能和其他女人……
想到这，我生气地问：「你到底和多少女人做过这种事？」
「我的恋恋是在妒嫉吗？」阿威笑着贴着我的脸，他的呼吸吹在我鼻上，问：「妳会不会已经开始喜欢上我了？」
「我当然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不敢移动。害怕被看出我的心跳快速跳动。吞咽口水，以自认平稳的口气开口，「阿威，你……有点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茶色眼睛带笑，问。
「你……你不会是真的要我了吧！」试图掩饰心里的兴奋感。我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比起要我，你更能控制自己。」
「每一次妳笑着看我，每一次妳没心机地看我，我的身体身体都有想要不顾一切马上要了妳的感觉。」两脚跨放在我身旁，阿威低下头，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声音好温柔地继续，「现在，我单是看着妳笑，就想拥有妳，全部的妳。只是……」
「只是什么？」没有避开贴住我嘴的唇，眼睛不自觉闭上的我，睁开眼问。
「只是，想到其他男人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妳一副没有自觉的，我就觉得生气。」
「所以，你刚才的生气，是以为他们也要我？」阿威怒着脸的孩子气模样让我觉得好笑地笑出声，「阿威，阿圣只是因为不想让宝宝看出他的失落与在意，才会故意用我来当烟幕的。」
「好。就当是那样。」阿威亨声冷笑，问：「那柯愿直呢？他又是做给谁看？」
「……」被阿威说得无法反驳，我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绞尽脑筋，试着找可能的理由。「或许，他是……他是……」
「恋恋，妳怎么就是让我无法放心？」阿威抱紧只穿着内衣的我，叹气，「柯愿直突然找妳填词，妳难道不觉得奇怪？沙沙帮他填词多久了？他怎么才会突然要妳……在我们就要拍婚纱照当天，他突然借机与妳独处。他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妳不怀疑，不觉得奇怪？」
「或许沙沙的歌词不适合他，而他刚好今天才发现到……」
「恋恋，妳怎么一直替他找理由？」阿威大喊，「妳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他是要单独和妳谈话……」
「不是谈话。是讨论歌词。阿威，你真的想太多了。」摸着僵硬的脸孔，「难怪刚才你会这么紧张。阿威，你放松，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
「恋恋，我真的越来越担心。」说着，阿威低下头，吻住我的嘴，在我抬头回应他的时候，他的手往下退下我的短裙，再扯下我的内裤。私处的粘湿令我不自在，但阿威却依然继续地脱下我的内衣。「现在，妳是一丝不挂了。妳不能逃了。」
「阿威，我从来没想过要逃。」我也一语双关地回到着他的双关语。但随即想到这是我第一次在阿威面前赤裸着身体，我不敢看他地小声问：「我的身材很肥吧？不像宝宝那样苗条，你一定很失望吧？」
「妳如果知道妳现在的模样多么刺激着我，妳就不会这么没自信了。」阿威抬起我的脸，茶色眼睛有着明显的欲望，他单身脱下他的长裤，衬衫……当他也一丝不挂地在我面前时，我除了惊叹外，根本无从发声。他……太美了。他往上挺的欲望吸引住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阿威沙哑地问：「恋恋，我还令妳满意吗？」
「你明知道自己多么好看。」那天晚上的阴暗让我没看到原来他结实的身体一点也不比翁特肯逊色。我发现自己的私处缩动，我不再忍耐地把手放在阿威的肩上，把他往下靠在我身上地吻住他的嘴。阿威很配合地开始揉挤我的胸部，以拇指搓揉我硬起的乳头，再往下含住了我的乳头，湿润的刺激感令我舒服地呻吟出声。双手不觉抓住阿威赤裸的背部，发现阿威除了认真地转向另一边的乳头含住外，他的手就是不探向我渴求的地方。我难受地低喊，「阿威，别再……别折磨我了……」
「妳不喜欢我这样？」阿威移开嘴唇，笑问：「妳要我离开吗？」
「唐应威！」我生气大喊，「你别这么可恶！」
「我可恶？」阿威的舌头往下滑，来到我的肚脐，舔湿我的肚脐周围，甚至故意推挤我凹进去的肚脐。在我的手想要摸向他的头时，他竟然又往下滑，他继续地往下滑令我开始紧张地微挣扎，阿威却以舌头滑过我臃肿的肚子，问：「我的恋恋，妳在害怕吗？」
「阿威，你……你别乱来。」隐约觉得不对劲的我摇头。不。他绝对不可能像我翻译的小说里说的要……「不！嗯……」
阿威他竟然把舌头伸进了我湿嗒嗒的地方。他……怎么可以？但，我却无法发出声音制止，除了呻吟，什么也不能……
我感觉到阿威的舌尖滑过我的外缝，然后突然伸出一指探进我湿润处，再以舌尖舔逗我肿起的颗粒。他的手指缓慢地进出令我难受地摇晃臀部，甚至抬高自己的臀部贴向他——
「这么湿……这么热情……」阿威又舔又插地，加上他说出的暧昧话语，我觉得自己不能再承受了地发出咽哭声。「妳说，妳要我吗？恋恋，妳要我吗？」
「你欺负我。」我呼吸无法平稳的指控。看着往上贴近自己的脸，我觉得好委屈，「你……好坏。就连翁特肯也从不……呜唔……」
「不准提起别的男人。」吻住我说到一半话的阿威在让我觉得快缺氧时，他才移开嘴唇，警告，「妳如果真的要我，别让我听见他们的名字。」
「那，你就会要我吗？」私处渴求令我不耻地下问。
这是全新的感觉。翁特肯说他不在乎我和多少个男人一起，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连从我口中提起别的男人也不允许。
「我要妳要得发疼。」阿威说着，他把粗硬的物体贴近我的下体，邪恶地磨蹭着我的敏感处。在我生气地想开口大骂他的无赖时，他却突然冲进了我里面，没有预想过的疼痛令我大喊出声，「对不起。恋恋，妳很痛吗？」
「唔……唔嗯……」我无法回应地只能呻吟。我已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感觉到在我体内没有移动的男物，无法得以满足的我只好把自己的臀部贴向他移动。抱住阿威的腰背往我压，再抬高自己的臀部上下移动。「不够……不够……动……快……快一点……」
阿威的理智令我难受。长期承受没有克制的翁特肯令我以为男人只会不停地满足己欲，以为男人只会采取主动。尤其是被峻野强迫式的性爱更让我深信如此，甚至，韵野也只把我当成满足他欲望的女人。但是，这个阿威，我不知他是太过疼惜我而表现温柔，还是他经验老道得能忍住自己的欲望，还是，他对我根本没有那种冲动，总之，我发现如果我不开口要求，他根本不会继续下一步。我只好不停地乞求，不停地哭喊……直到我喊得没有声音了，他才开始慵懒的移动。
「别哭……恋恋，别哭。」
「讨……讨厌……讨厌！」胸口起伏不停地喘息，整个人难以忍受地哽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哭，但是我知道自己已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很生气。他怎么能这么可恶！虽然先前他有因为我的要求地开始顺着我的要求而快速移动，但只要我一停止乞求，他就坏心地继续维持着令我难受的缓慢速度。无法得以满足的我开始生气地推开他，怒气加上还在我体内蠕动的男物令我无法好好地完成大骂，「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就……就走开啊！我……我会去找别人！我才不管你什么……难过不难过的！」
「我只是要妳承认妳要我。」阿威抱紧我，紧张地解释，「恋恋，我是怕……我是怕我会再次失控。我不想让妳以为我想个无法控制欲望的小子，我如果真的要了妳，妳会很痛，很难受的。」
「你现在不要了我，我更难受！」阿威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我无法理解地解释，「我就是要你才和你……这样啊！而且，我情愿你失控，也好过你这么理智地和我做这种令我会失去理智的事。」
「妳真的不怕我像上次那么粗暴地只顾自己地……」
「阿威，我很坏的，你还不知道我是多么淫乱的女人……」我低头，不敢看他的坦诚，「我甚至还希望你……你如果粗暴，我……我也会……我会比较舒服。」
「我爱妳就是爱妳，恋恋。」阿威听了我的话，没预期的鄙视，反而有点像高兴地吻住我的嘴。我发现阿威似乎真的很喜欢吻我，而且很喜欢在我被他诱惑而贴向他后，像故意掉我胃口地即刻抽离他的嘴。我生气地怒视换来他得意的笑声，「恋恋，妳生气的样子好可爱，让我忍不住想吃了妳红红的脸。」
我不相信地看着阿威。在他的欲望还在我体内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开我的玩笑？
我不爽地把手滑到他结实的臀部，看见他的茶色眼睛转为深沉，我禁不住想看他失控地再抬高自己引向他，再抬头往上学他舔弄我的乳头般，伸出舌头围绕着他的乳头转。
我的大胆让他从喉咙中发出了类似嘶喊的声音，他不相信地睁大他的单眼皮眼睛，看得我脸红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我迟疑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行为时，他却突然深深地吻住我的嘴，然后不再像先前缓慢地开始像匹野马似的地不停地往我体内冲刺——

 
好痛。
说实在，我真的有被阿威吓倒。对我而言，阿威向来是最贴心的人，我从不认为他会有伤害我的一天。但，想到刚才……
天！难怪！难怪阿威之前会这么坚持保持理智。刚才的阿威根本像另一个人似的，一点也没有平日的温和，也没有一丝的温柔。肩膀的疼痛让我忆起他先前是如何地粗暴抓住我的肩膀地抽动他的欲望。
有三十分钟，有一个小时了吧？我的下体怎么还是感觉辣辣、烫烫的？即使阿威已抽出了欲望，我好像还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在我体内似的。下体的不舒服令我无法像身边的阿威那样，在释放了欲望后就直接闭上眼睛入睡。即使和峻野的那次，即使峻野是多么地粗暴，也比不上和理当温柔的阿威的第一次。
阿威的确是温柔，重头到……只是后来的他实在疯狂得让我无法消受。想到第一次他粗狠地按住我的头部，到这一次他快速不停地冲刺。他失控起来真的很可怕，好似永远要不够的，不让我躲开地疯狂攻击……。是我经历的性爱不多，而不知性爱本是如此？还是，阿威的技巧没有我所以为的这么老练？我真怀疑他和宝宝跟其他女人的情形是否也如此。
感觉到在一旁的阿威突然移动翻身，我不自在地想避开，但我却很快地被大手搂进怀里。
赤裸皮肤相靠的感觉令我感到舒服地向他贴近，但他即刻又有精神的欲望令我心里一慌。我不确定自己还能再承受第二次。「阿威，你……你不会还要吧？」
「妳果然怕了我。」阿威的声音带着难过。「我不该听妳的话的。我该忍住自己的欲望……」
「阿威，我没有怕你。」不忍心。马上打断阿威的自怨与自责。把手放在他后背安抚地轻拍，决定开口说出善意的谎言，「我只是怕你不够体力。你刚才这么快的……又那么用力的……呃……所以我才……呃，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恋恋，我真的好爱妳。」阿威把我用力挤进怀里，「有妳的关心，有妳这句话就够了。我可以忍。我都忍这么久了。我不会再对妳乱来的，妳放心好了。」
「阿威，你是我的未来老公，你要我绝对不是乱来。」我真心的回答，「而且，你要我，我是真的很高兴，我就只怕你嫌弃我这个满身肉肉的身材而已。」
「别说这种自卑的话，恋恋，我不可能不要妳的。我要妳要得……恋恋，我从来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女人。」阿威在我的颈项又啾又吻的，在我呻吟着往他欲望靠去时，阿威的声音开始有着兴奋，问：「恋恋，妳确定妳会高兴我要妳吗？妳真的会高兴？」
「我会。」喘着息，我用力点头。阿威要我，我的确高兴。他让我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快感。让我痛，却又有着快意。顿时好想再经历一次刚才的矛盾感觉，我抬起下巴，吻住阿威开启的嘴唇，哀求，「阿威，请你……要了我吧！」
「恋恋，我的恋恋，我怎么可能不爱妳？单纯，太纯了。」阿威喃喃说着，不再犹豫地把欲望再次进入我。他的舌头随着他的抽动，一贴一离地挑逗我的舌头，我无法再忍受地学上次阿威那样，伸手稳住他避开的头部，再把舌头伸出绕着他的舌头。
好软，又硬的。就像他在我体内另一个物体。
我发现，和阿威一起，我真的必须采取主动。这种新鲜的感觉，却像个骗小孩吃的糖果般，吸引着我。我顽皮地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在他进入我时，我也抬高臀部，在他抽开时，我也跟着垂下我的臀部。我们一直持续着舒服又想要更多的动作——
突然，处于被动的阿威捧住我的臀部，他把我拉起身，让我的双脚跨放在他腰部地环住他，然后一手在我肩上支掌在他腿上的我，一手则在我的胸部又抓又捏的，他的头靠在我颈边，他的急促呼吸声在我耳边听来特别性感。他开始不停地冲刺，而我只能抓紧他的肩膀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