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那五分钟的温柔

我咬着嘴，不开。但是他却改变了战略，他放弃了我的嘴，低头，从我的耳朵、颈项、胸部，一步步往下，直到我不能自己地颤抖。将近三星期的同床，他十分明白我的敏感地。自他明白我对他的身体的迷恋后，他就不曾再以如此温柔地诱惑我，今天不一样的他，令我的心跳比平时还快速跳动。


「不要……不要这样……」我情愿他如平时般地直接，我好怕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怕这会泄露出自己心底喜欢他的秘密。
「妳要的……」他坐到盖着的马桶上，然后轻易地就把我抱到他身上，我现在正以跨坐的姿势贴倒在他身上。他温柔地吻遍我的脸、我的嘴，这难得温柔的吻令我忍不住悸动得呻吟出声。「妳看，妳要我的。」
「是，我要！」听到他自大的陈述，我是该生气的，但是我却没有。我只因感觉到他要我、真的要我，而软化。我无法克制地被他吸引着、靠着他、攀向他、紧紧地抱着他。「求你……要了我吧！求你快点……」
「妳真的要我？」
「你……到底要不要我？」他的勃起已挺硬地顶着我了，他却以聊天方式问着我。我无法再忍受地左手抓进他的肩膀，右手则往下来到他隔着裤子却欲涌出那层布料的欲望。我关紧手掌，一握。它的粗大令我呼吸更为苦难，问：「你到底想怎样？要我开口求你吗？」
「我好喜欢妳现在的表情。」他的嘴贴在我右耳，左手来回摩揉着我的两边乳房，右手则滑过我因刚吃晚餐而隆起的肚子，再来到我的三角地带。他摸着我的毛发，画了几遍圆圈后，在我的裂缝处上下滑动，再摸按、轻压。他故意在我突起的颗粒左右磨擦的邪恶动作，令我不停地抖动着身体。我难受地抓住他的手臂，把已流出液体的私处贴向他，希望他的手指能进入到我缩紧的湿润处。他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声音有着笑意，说，「竟然这么湿了……想要吗？若想要的话，自己来。」
「自己……？」我移开我的身体，看着他虽然笑着，却非常认真的脸。感受他手指无法带给更多欢愉了，我只好不再迟疑地用双手解开他的裤子拉链，再从他的四方裤里掏出他的欲望，没有一丝迟疑地抬高我的臀部，直接往下坐，让那粗大进入我紧紧缩着粗棍的地方。
这被填满的舒服快感令我前后地不停移动，试图让那粗体在我体内制造更舒服的感觉。
「抬高妳的身体再坐下！」翁特肯粗声命令，然后就抬高我的臀部，只让它粗大的顶端浅浅地在我的洞口，在我不满地想开口抗议前，他突然放开在我臀部的双手，没有支掌的我，从六寸的地方滑下，这刺激感令我大叫出声。翁特肯笑着，声音沙哑地问：「喜欢吗？」
「喜欢。」我低声回答。我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刚才的呐喊而害羞得不敢看他。
「自己移动……」他的双手在我形状不美的胸部画圈移动，咬着我的耳垂，说，「把我当成妳的所有物，尽情移动。」
第一次听到翁特肯说着这么暧昧的情话，我不再犹豫地把手按在他的肩上，再抬高臀部，又大力地往下。我来回重复着动作，直到翁特肯突然站起身，把我的背部贴在墙上，双脚夹在他的腰上，再把他越来越庞大的硬物不停地粗暴冲刺——
在他终于射出他的浓液时，我得到的结论是，翁特肯的温柔只能维持五分钟。想到他疯狂不带柔情冲刺前的柔情，我发现，即使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温柔对待，我已心满意足。只要，他的温柔不只属于他默默爱着的妹妹。

 
当我冲好凉，围着毛巾出来后，很惊讶看见翁特肯还在我的床上。他刚才突然急速离开，我还以为他急着出去。
我看到床边的时钟指着九点，惊讶发现从我回到愿至今，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已经很晚了。你不先出去可以吗？你的妈妈不是在下面吗？」我有点担心地问。
「我已经帮她叫Taxi了。」
「叫Taxi？她已经回去了？」不是说好要我见她的吗？还是……「你那么怕我和你妈妈见面吗？」
「我妈妈刚才有说有点累，所以我才会急着来妳房间等妳。」
「对不起。」他的回答令我有点愧疚，「我不知道你妈妈突然来这里，我在家吃了晚餐才回来，所以比较迟……」
「不是妳的错。是我没事先告诉妳。」翁特肯把我拉倒坐在他腿上，说，「今晚我睡在这里吧？」
「你以前从不问我的。」他突然的礼貌令我不禁觉得奇怪。
「我真的很坏吧？」歪起嘴角，他问。
「翁特肯，你在计划什么？」我推开他，站起身，在他怀里我无法思考。看着清澈的黄棕色眼睛，我看不出一丝虚假，但是，这个不一样的翁特肯却让我无法相信与接受。
「妳想太多了。」他眼里闪过的受伤让我不语地等他继续。他站起身，把我拉进怀里。「我或许……不能跟妳保证我会爱妳，但是，我真的想要和妳结婚。」
「是为了让你突然来到这里的妈妈放心？还是，是为了不让沙沙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才会急着和我结婚吗？」
「妳想太多了。」翁特肯的声音有点生硬地指责，然后轻声开口说，「与其和其他女人任何一个结婚，我情愿和妳一起度过未来的日子。」
「为什么？」听到这么甜美的理由，我心软化了。「你又不爱我。而且，我又不美……」
「欲望吧！」他突然打断我，说，「妳是第一个让我要了又想要的女人。」
「这个理由并没有让我好过点。」我推开他，问：「难道我对于你，只是个满足你欲望的女人？」
「妳也知道我非常在乎沙沙，但是，我也明白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要我选择和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过一辈子，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只有妳。」
「所以，你不爱我，却要和我结婚，是因为我是唯一除了沙沙之外，和你有接触的女人吗？」
「妳并不是唯一一个和我有接触的女人。」他皱眉，有点失去了耐性，「我说了，妳是唯一一个让我想结婚的女人，妳还想要怎样？」
「你并不是真的要我和结婚，是因为纯纯吧？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之前的甜蜜一扫而空。我只是个代替者吗？「翁特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并不想结婚。」
「妳又在耍什么性子？之前一副默许的模样，现在又问东问西。」
「我没有耍性子。我是认真的。」我走向衣橱，拿出平时穿的宽阔大衣直接套上，再穿上牛仔裤，问：「我现在要下去了，你是要待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出去？」
「我已经告诉我妈妈我们要结婚的事，妳不答应也不行。」
「是你自己没经过我的同意自己说的吧？我一直都说我不答应的。」我不喜欢他的先斩后告。
「妳要什么条件妳说。」
我要他像我在乎他一样在乎我！但是，我说不出口。
「我本来真的打算嫁给你就好了，但是，你连要和我结婚，也一副被逼迫的模样。先是纯纯，现在又是你的妈妈……」
「我没有被逼，妳怎么说不明白？我说了，我要和妳一起生活。」
「我们现在就是一起在生活了。」我走向门口，「让我们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吧？我先下去了。」
听了纯纯的话，我是觉得他愿意和我结婚我就该感恩了，但是，他如此自大理所当然的态度，却让我无法接受和他一起度过往后的日子。
或许，我爱他爱得不够深吧？

 
「妳答应他结婚的事了？」阿威一看见我，就拉着我紧张地问。
「你希望我答应吗？」阿威在乎我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抬头笑着问。
「妳知道我十分在乎。」
「阿威，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过分……」
「什么过分？」阿威的茶色眼睛有着太多的温柔。
「我是说，我不舍得拒绝你，却无法就这样接受你。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情愿妳慢慢考虑，也不想一次被妳打出局。」
「我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吸引你的魅力……」
「我最喜欢的，就是妳自己在怀疑自己魅力的时候。纯真，困惑，好奇，甚至有着不知觉流露出的性感。」阿威越说声音越沙哑，他最后靠在我耳朵说，「只要妳不属于任何人的，只要能这样和妳一起，我就很高兴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嘴巴能甜到这种程度。」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甚至因为他吐在我耳边的气息而无法动荡地，我半开玩笑地警告，「你可别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我怕我守不了自己的心。」
「这就是我的目的。」阿威说着，我们相视而笑。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表明了他喜欢我。而我，也明白自己曾经被都吸引过，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就是无法越过『朋友』。
是我们太了解彼此了吗？那，阿威的想法是否也如此？
我真的很怀疑，如果我真的接受了他，他会怎样？
「阿威，翁特肯和你，都太好了。我真的有这种福分，让你们真心想和我一起吗？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我和翁特肯……」
「别说。」阿威的手盖在我嘴上，他的脸有着痛苦，「我没说出来，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喂！你们又做什么？」阿智突然冲进吧台里，站在我和阿威中间，望着我问：「不是才听说妳要见特肯的妈妈，怎么又和阿威搞在一起？」
「你这小子最近似乎太过八卦。」后面跟来的柔柔摇头，对身边的芊婷说，「妳可要小心他沾花惹草啊！」
「钟愿柔，妳才是去顾好妳的郑韵野！他这阵子身边出现了很多小妹妹噢！」
「我这表姐可是大你一岁！别没大没小地唤我全名。」柔柔脸色突然变黑，口气不大好地说，「而且，韵野才不会看别的女人，你可别想挑拨离间。」
「怎么这么热闹？」宝宝看着红着脸的柔柔，问：「我的好表姐，妳怎么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柔柔拍开宝宝放在她肩上的手。
「喂！别这么没良心。我后天可是要离开了，妳还这么对我……」
「后天离开？妳去哪里？」阿智很快地问出我们大家心里的话。
「我接受了Frankie的求婚。」宝宝害羞的回答，「我决定跟他到伦敦生活。」
宝宝的回答让我的眼光自然地转向刚才一直站在我右方的阿圣，却看见他笑着走向我们，「恭喜妳啊！宝宝。」
「谢谢。我也祝你早点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
「真心喜欢？」柔柔敏感地问：「宝宝，妳这么说，不会是暗示阿圣不是真心爱妳吧？」
「一半一半啦！」宝宝笑着回答，然后马上转开话题，「对了，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就是说韵野的身边越来越多眉眉……」
「眉眉你妈的头。」柔柔用力打了阿智的胸膛，警告，「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芊婷介绍给别人！」
「那就介绍啊！这也要看芊婷要不要。」
「何愿智，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自大得讨人厌？」
「好了，你们就别闹了。」我看着柔柔气红的脸，拉着柔柔的手安抚，然后对笑得眼眯眯的宝宝说，「恭喜妳，宝宝。」
「谢谢啦！阿威我早就叫妳照顾了，至于阿圣，这次也拜托妳了。」宝宝暧昧地对我眨眼，拉我到一旁说，「谢谢妳，恋恋，如果不是那天和妳聊开，我还无法下决定。」
「这也没什么。只是，我有点担心阿圣，我总觉得他好像不是妳想象中的……」我正好发现一旁的阿圣正望着我们，他太过深情的眼神看着宝宝，我不禁有点担心，「宝宝，或许，阿圣对妳的感情不只是如妳说的只有性关系这么单纯……」
「算了，恋恋，怎么也好，我都已经要嫁给Frankie了。阿圣对我怎么样，我也不会更改我的决定了。因为，我爱的不是他。难道，妳要我放弃嫁给自己爱的男人，而和一个……只是满足我性欲的男人一起？」
「难道，妳对阿圣没有其他感情？」宝宝让我想起翁特肯和我的关系。「难道，性真的无法转换成爱吗？」
「我也不确定。对我而言，我会因爱而性，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因为性而爱我，所以，我也不相信阿圣会爱我。」宝宝摇头，以不像小我近四岁的成熟模样笑道，「恋恋，我知道妳很担心阿圣会因为我而受伤，但是，告诉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尤其是男人，他们不可能会轻易爱上和他们上床的女人的。」

 
男人不可能轻易爱上和他们上床的女人？那，要翁特肯爱我，根本不可能吧！难道，我要嫁给个不可能爱我的男人，这样过我的一生吗？
「阿威，我刚才听阿圣问你要不要到他店帮忙，是吧？」在刚才造成轰动的一群人又回到舞台后，我走向阿威，问。
「是啊！不过，我拒绝了。暂时，我还不想离开。」
「这……我想试试看。」
「试试？妳要离开这里？」阿威停下手中摇晃Shaker的动作，转向我，有点紧张地问。
「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否认自己的脆弱。「我只是不想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这里，又正好听到阿圣店里要请人……」
「如果是翁特肯，我说了，我可以帮妳。还是，妳要避开我？」
「当然不是你。」我想不到阿威会误会，我忙解释，「我是想反正这里已经有四个调酒师，也想改变环境看看。」
「真的不是因为我？」
「绝对不是。」我笑着保证。
「不如，我和妳一起去Extreme帮忙。」
「你和我都离开？」我有点担心，「加上阿圣，不就有三个人离开愿？沙沙一个人可以吗？」
「难道就让妳和阿圣离开？」阿威第一次对我大吼。
「什么事情？」阿圣似乎听见我们谈话间提及他的名字，他走向我们，问。
「恋恋说要到你的店里帮忙。」阿威皱眉，口气不好地回答。
「怎么突然决定来我店里？」阿圣满脸怀疑地看着我，问。
「没什么。不欢迎就算了。」我被看得不好意思，大声回答。
「哇！脾气这么坏。我还真不敢请妳。」我的瞪视惹得阿圣大笑回答，「别生气，我只是受宠若惊。」
「还是一副满口成语格言的。」我笑着摇头，试着掩饰自己因为他玩笑话而受伤的心。
「你真不请恋恋就好，免得拆散我们两个。」阿威以看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地搂住我，对阿圣大声说道。
「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就是喜欢和你作对。」阿圣把我拉离阿威，说，「Extreme的调酒师刚好明天Last Day，我们后天一起去吧？」
「一起？」他是说请我了吗？
「我这个老板可难找了，还来回送妳上下班。不过，我先声明，到我那里去的，可不像这里都是俊男美女的，妳舍得这里的俊美帅哥而到我的店里帮忙吗？」
「当然愿意。谢谢你。」我高兴地道谢。想不到他真的答应请我。
「正好我需要人，虽然妳没有考取调酒师资格，但勉强还能帮我的店不少忙。」
阿威听后，突然放开了我，静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