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041 让我坐享齐人福


在决定和和翁特肯回到了先前的性关系后,我迫不及待地回房,想即刻告诉每晚睡在我身边的男人。我觉得他应该也猜到我和翁特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当我在半夜一点半回到他的房间时,他不但什么也没说,还在我叫住他时,故意避开了我走进了浴室。然后一出来就关上大灯,背着躺在床上。


「我知道你还没睡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翁特肯已经回到了以前的关系。要骂我,就骂。不骂我,我也要让你知道。」不说不快,无法入眠的我,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男人开口。但得到的依然是一片沉静。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到这种冷战的时候了,他的沉默却明显地让我感觉出是因为怒气?「我和翁特肯是真的注册了。刚开始是因为生气你,也因为……其他原因,但是,我和翁特肯注册,和他是合法的夫妻,也是事实。所以,即使我现在回到这里和你一起躺在这张床上,但是,我和他才是真正的……」
「我说了。妳要和其他男人一起,我都会接受。我就是要妳不离开我。」
「我不是个好女人。我真的很坏。你如果知道我这这阵子都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会后悔要留我这种人在你身边。」坐起身,从只开着黄色小灯的阴暗中看着背对着我躺下的男人,自损道。
「我不会后悔的。让妳离开,我才会后悔。」
「不。留下我你绝对会后悔的。」对着依然没翻身的男人,我提高声量强调,「我是个很坏、很没有道德的女人。我为了要报复,我甚至要抢走我朋友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到练舞房去,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为了要抢走峻野,为了要看沙沙难过,为了要看喜欢沙沙的翁特肯伤心。我这种女人,你要留在身边做什么?我自己也不想要这样的自己,你为什么还要我?」
「妳如果要翁特肯难过,为什么还要和他去注册?」唐应威似乎耐不住我的唠叨,他坐起身,问。昏暗中,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气。我无法回答,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护。突然间,他又反常地放柔了声音,「如果,妳要郑峻野,我可以帮妳。」
「帮我?为什么?」顿时无法理解。无法思考。我以为唐应威听了我的告解后,他会生气我,却想不到他竟然会提出这种建议。「你知道我在抢我朋友的男朋友吗?」
「我非常清楚知道郑峻野对妳的感觉,也明白即使没有我的帮忙,妳也能轻易地得到他。」
「事实证明你错了。我现在还是没有得到他。怎么说轻易?」我好笑地问道。
「我就是喜欢这个妳。天真,没心机,一副要大家以为妳是大坏人的,却不知道,大家都轻易看穿了妳可爱的小动作。」
「什么意思?你是说大家都知道我到练舞房的动机?」我摇头。「不可能。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峻野却……」
「妳不会理解的。」黑暗中,唐应威做了他许久不再对我做的动作,「因为妳的脑袋里,没有我们这么坏的基因。」在我嘟嘴捂着疼痛的头部时,唐应为也伸出手,温柔地帮我搓揉着,然后又开口,「其实,我会答应帮妳的另一个原因是,我想做让妳开心的事,好让妳不会轻易就要离开我。如果妳要郑峻野,我就帮妳把他绑也要绑到妳面前。」
他绝对疯了!一定是疯了。爱,不可能到这个程度的。
「睡吧!很晚了。」感动。不自在。我推开他在我头上的手,然后翻身背对他躺下。突然,感觉到身体被正躺下的男人抱住。感觉到他许久不曾再对我表现出的欲望正紧紧地贴想我得后臀,我嘲弄地问:「你今晚没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吗?」
「结婚后……不,自从和妳一起后,我就不曾有其他的女人。」
「我不相……」湿润的舌头贴向我的左耳,令我喘息而无法继续表现我的不满。
「恋恋,我要妳。我不想再忍……」抓住我的手按向他的勃起处,哑声道:「我不想再赌气了。算我输了,好不好?」
「我刚才和翁特肯上床。」我重复强调。无法拒绝他的我,希望能被拒绝。
「只要妳喜欢,我不会管。只要妳还不推开我……」耳骨被柔软的舌头舔舐,我难受地呻吟。他粗大的左手也来到我的右乳房搓捏,在我还觉得意犹未尽的时候,他的手突然移开,再来到我的左乳房。感觉出他抵着我左手的欲望似乎更为胀大,我的手像是有自己意识地,在他的欲望上下滑动。他的身体向我纳进了几分,呼吸转为急促,「对,恋恋,就是这样。再……快些……」
「你就满足于这样吗?」敏感处开始湿润,却发现隔着布料贴向我手的欲望迟迟不肯进入,我忍不住问。
「可以吗?恋恋?可以吗?」他的舌头突然顺着我的颈项滑到我的看不到胛骨的肉肉肩处,在我发出猫咪的呻吟声时,唐应威继续以低下的口气说:「恋恋,我是怕妳生气……」
「唐应威!你别再逗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我的头突然被扳向左上,嘴被紧紧地盖住,舌头被缠住,胸部被挤揉着,我本来不满的话,也随之消失。
剩下的,只有令我尴尬地哼喊声——

 

因此,自那晚起,我也和唐应威有了正常的夫妻性爱关系。
一晚之间,和两个男人恢复了关系,我知道是不对。但他们两人却给了我名正言顺的堕落特权。唐应威是,甚至于在我隔天早上到他房里说明我和唐应威关系的翁特肯也是。
「既然他可以接受妳和我一起,我当然也可以接受。」
「那你知不知道唐应威他还答应了我什么?」生气他的伟大、豪爽,我问。
「他答应什么我也会答应。」
「话,别说得那么快。唐应威答应帮我让峻野成为我的。你也能吗?」冷笑。知道他的极限,想到唐应威信心满满的保证,我笑着摇头,「在我离开房间前,唐应威说,他会让峻野成为我的,让他离开沙沙,甚至于,接受我。他说他会让峻野跟他一样,只要他找他谈谈,峻野他就会接受这个我。你说,可能吗?」
「妳是在问我的意见?还是,妳是要让我知道唐应威对妳多好?」
「都不是。我是要让你知道,唐应威说我对峻野的魅力很大。」看着皱眉的男人,我问:「我这种女人,很坏,很可恶吧?」
「坏。」翁特肯点头。在我以为我成功让他厌恶了自己的时候,他竟然笑着开口,「其实,我也可以。我也有办法让郑峻野成为妳的。」
「翁特肯!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要峻野的原因?」惊讶听到的话语,我大喊:「我是要让沙沙失去男朋友而难过!我要让你因为沙沙难过而难过!你怎么现在还要跟唐应威一样胡闹地说要帮我?」
「唐应威或许是胡闹,但我是认真的。」翁特肯抱紧我,以我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温柔口气保证,「就犹如我说爱妳一样的认真。」
「我到底该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一切都不如愿的,怎么一眨眼,全都顺着我而走了?怎么会这么奇怪?「你们两个难道要我相信这样不在乎、不占有的感情,真的是爱?」
「别摇头。是真的。我真的爱妳。」翁特肯抱住我不停摇晃的头,逼我直视他只显示『我很诚恳』的眼睛,问:「或许唐应威妳可以怀疑,但是我,为了妳我甚至不惜要让沙沙难过,妳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爱妳?」
「你说你不舍得沙沙难过的。我才不相信你,你说话出尔反尔的。」忆起沙沙的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突然间,我很生气。「你怎么这样?真的要让峻野成为我的吗?你忘了沙沙了吗?你难道真的要她难过吗?」
「我没有忘。但,相较之下,我怕妳拿唐应威和我相比。」
「你该阻止唐应威的。」心,一滴滴地朝向他了。口气,也不再笃定。
「矛盾的笨女人!到今天,妳还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翁特肯突然再次抱我入怀。「我会答应让郑峻野跟我一样,让他成为妳的,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心一直没有沙沙。我知道如果我真的为了沙沙好,我该早点让他离开沙沙。以前我不肯,是因为我怕他会找上妳,但是现在我都接受妳不能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事实,明白需要分享着妳了,我当然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孩子气的妒夫。」
「你……你说什么?」妒夫?轻推开翁特肯,脑子无法消化所听。「你说你怕峻野他找上我什么?」我无法相信地摇头,「你不会是在向我表白,说你很久前就喜欢我吧?」
「不知何时开始,除了沙沙,能影响我的就是妳。然后,不知何时开始,妳已经超越了沙沙,只是,养育的恩情让我无法原谅背叛曾经爱着沙沙的感情,我只好找理由说服自己。」温柔的棕黄色眼睛透过黄色灯光显得好明亮,我开着的嘴无法发出声音。「说是要保护沙沙的感情,其实我是想和妳在一起。说是要阻止妳破坏沙沙和郑峻野,其实我是想逼妳远离一直喜欢妳的郑峻野。甚至和妳注册的理由,也是因为我自私地想要让妳在法律上属于我一个人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乎妳、喜欢妳……」
「你说你爱沙沙的。」猛力找出不可能的可能性,大声打断。
「那已经是单纯的兄妹爱了。」抱紧我挣扎的身体,有点委屈的口气反驳我。
「你还说要我帮你别想她的。」他这么阴晴不定的,他难道期待我傻傻地相信他?
「我实在不想再让沙沙影响我对妳的感情了。我知道妳心软,我知道这样说妳才不会拒绝我。」
「你是要告诉我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说爱沙沙也是骗我的?」不知该为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高兴,还是该为他找了个烂理由而生气,我只想马上逃开这里地推开他。
在我猛力挣扎下,翁特肯手臂有力地稳住我的身体,然后以他力道不同的委屈口气开口,「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唐应威不也一样常以这招博取妳的同情?」
「你在乱说什么?唐应威才不像你这么工于心计!」
「我的可爱笨女人,妳是不是除了笨,什么也不是了?」听到对我侮辱的形容词,我生气地用力推开他。这一次,他竟然笑着松开了我,两手滑到我的粗粗腰部,笑着摇头,「就连我也看得出唐应威虚假的扮弱性格,妳每天和他相处的,怎么看不出?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况且,说到扮可怜高手,我和唐应威都不是最强的。」
「还有谁扮可怜?」我无法十足相信翁特肯的话,想听他的说辞,问。
「柳圣飞就是。」
「阿圣?」讶异翁特肯和唐应威不约而同地指控明明受了情伤、很可怜的男人,我生气地警告,「你别胡乱猜测。阿圣也不是这种人。他是真的伤心,还是骗我的,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妳太天真,太单纯了。」
「你是唐应威的双胞胎吗?怎么一直说他说过的话?」
「是我们太了解妳。」翁特肯的嘴突然来到我的颈边,我敏感地哼声低吟。翁特肯却奇怪地笑着贴着我耳边,问:「恋恋,我突然想再要妳,可不可以?」
「你怎么……这么礼貌?」明明欲望都抵住我的双腿间磨蹭了,他竟然还问我。咬住左下唇,有点懊恼地问:「你是要我开口求你吗?」
「我才不舍得让妳求我。」不知是否也发现了他自己的反常,翁特肯突然一改温柔,大笑出声,「笨女人,我是要妳看清自己。强迫妳,妳半推半就。对妳温柔,妳就会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供给人吃。」
「我才没有。」我哪有这样?我不满地出声否认。
「我到底该拿这么可爱的妳怎么办?」他似乎非常苦恼地皱眉,低声问。
「你认为可爱的不是只有你的沙沙吗?」不想被他发现我又再为他动心了。我反驳,「我记得你曾多么温柔地叫沙沙小可爱。」
「妳是在妒嫉吗?」
「我为什么要妒嫉?」恼羞成怒,我抬头不服气地回答,「我也被郑韵野这么叫过,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才不稀罕。你要叫谁小可……」
「我稀罕。我稀罕。」在我以为他会像唐应威那样被我气得和我一样口不择言时,翁特肯他竟然无比温柔地把我放在他床上的。「别让他这么叫你,好不好?」
「你一直叫我笨女人。」我开始得寸进尺地和他说条件。
「那是因为妳是我一个人的笨女人。」翁特肯说着,就低下头,带着他惯有的急切吻上了我,再把手往我的胸部滑下——

 

在我隔天早上走出他的房里时,我羞愧得无法出声。因为,翁特肯在要了我两次后,他竟然不像每一次的急切,反而故意缓慢地挑逗我,奇迹地对我温柔(不是他五分钟的温柔,而是从头到尾地温柔呵护着我的温柔),而我,竟然就因为他奇特地温柔,而受不了地求他狠狠地占了我——
现在,我真的哑口无言,没得反驳了。
因为,我似乎真的成了他口中那个性格别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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