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我不想再做梦了

那天和双方家人见面之后，两方都很紧张地去看了日子。在十一月和六月的选择下，阿威没有考虑地决定六月中。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我和阿威一直配合着两边家人的安排，试了许多酒店的菜肴，通知了一些以前的好朋友，然后再告诉了家人能来参加酒席的朋友数目，好让他们订下酒店的酒席。还好有前几天从英国回来的宝宝帮忙，一切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只除了婚纱照。
「恋恋，妳确定要去Lee的店拍婚纱照？妳不会尴尬吗？被曾经暗恋的人拍结婚照？」从新加坡特地来槟城找我的Zoe不解地看着我，问：「难道妳对他真的没有感觉了吗？」
「我现在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可能还喜欢他？」况且，我的心目前在意的也不是他，而是由始至终从没喜欢过我的翁特肯。看她这几天一直绕着Lee转的，我猜测地笑问：「妳不会是因为还喜欢他，所以才住在愿的吧？」
「其实，和这么多男人交往过，还是忘不了当时和他一起的感觉。妳都不知道，和他交往期间，只要是女人都会给我妒嫉与羡慕我的眼神，说多骄傲就有多骄傲……」Zoe一脸回味，然后有点惊讶地问我，「不过，妳怎么看得出来我还喜欢他的？真是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妳说过妳每一次来槟城玩时，都是住在妳阿姨家的。现在妳却甘愿和我共用一间房间，也不住她家，我想大概是为了Lee。」其实，Zoe的阿姨因为在槟城工作，而在这里有她自己的房子，她也为Zoe保留了一间公主房。但自上星期接到我的电话通知就从新加坡坐了飞机过来的Zoe，却在看到Lee的时候，脸色除了有着不相信，还有着惊喜，然后她就说要住进这里了。
「恋恋，妳嫁给阿威后，是不是就搬进他的房间？还是和阿威一起回他家住？」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结婚后，生活都会改变了。这阵子一直忙着筹备婚礼的，竟然忘了和阿威商量结婚以后的事。
「其实，我是在想，妳这里真的不错。而且，我也二十八了，也不小了。或许在这找个男人安顿也……」
「妳在新加坡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我惊讶地打断，问：「妳在这里安顿，那妳的家人，还有男朋友怎么办？」
「我说安顿意思，就是找男朋友。至于家人，好像宝宝的，如果真的嫁到这里，就当作旅行探亲，不然像她把宝妈妈接过去住的，我叫我的爸爸妈妈搬过来也可以，反正我的阿姨也住在这里。」
「Zoe，妳不是当真的吧？」我哭笑不得。听她的计划，似乎策划了得完美无瑕。
「我像开玩笑吗？妳这里的确有很多不错的单身男人。除了Lee，我发现除了有女朋友的不说，单身的阿直，阿圣，还有特肯也不错。妳真该早点叫我来的。对了，恋恋，妳说，他们三个哪个比较好？」
「我……」不知如何回答的我，急迫地改变了话题。「Zoe，妳要先冲凉吗？还是我先去洗？」
在Zoe没有反对下，我拿着毛巾和待会儿要穿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Zoe她竟然也发现了翁特肯。我……不该在意的，但我听了后竟然有点……不快。
明明决定要放弃的，明明决定对他不再期望的，但为什么会听到Zoe对他有兴趣，我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阿威。对。阿威。我要结婚了，和翁特肯不再有关系的了。他也会属于……不是沙沙的话，他也会属于另一个女人。
不能想了。别再在意了。阿威就够了。我有阿威，就够了……。

 
我和Zoe分别冲洗后，就一起到楼下去。她说她要和我一起去，看我拍婚纱照。
其实，我当然知道她的目的是为了Lee。
「阿圣，你真是千年难找的好老板，竟然让恋恋请了这么多天假。」在餐桌上，Zoe笑着称赞坐在我右手边的阿圣。
「我还的确挺不错的。」阿圣笑着回答，「只可惜有人不会欣赏。」
「阿圣，你不会是在说我吧？」宝宝偎在Frankie身上，问。
「我是在说恋恋。」阿圣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地回答。
「阿圣，你别逗恋恋。」我左手边的阿威怒着声音警告。
「我没有逗她，我在说实话。」
「不过，这个可是要排队的。阿圣，我哥应该还在你之前吧？」
「沙沙，妳明知道我和妳哥没有关系了。」我不明白沙沙为什么会突然又说出这种话。她在意翁特肯和我的事我知道，所以她应该没有理由故意制造我和她哥哥的暧昧。我实在不了解她到底有什么用意。尤其Zoe现在又好奇地望着我，似乎期待我的解释。不敢看翁特肯的反应，我马上转开话题，问：「宝宝，你们这次会逗留多久？」
「我们打算参加妳和阿威的婚礼就回去了。」宝宝很配合地回答，但她看着阿圣的眼神令我心里顿觉不妙。果然，她摇头笑道，「阿圣，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变心了。只可惜，恋恋要嫁的是阿威。看来，你可要另找过恋爱对象了。」
「我发现你们都很爱开恋恋的玩笑。」坐在Lee旁边的Zoe皱眉，问：「你们不会是看她好欺负吧？」
「我们不是欺负她。」宝宝笑着回答，「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妳别这么认真。」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认为恋恋很好。」阿圣太过地认真让我有点尴尬。他却一副没感觉地继续，「和恋恋相处后，我真的发现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可惜让阿威先登一步了。」
「明白这个事实就好。」阿威的语气还是有着我感觉出来的怒气。
「好了！你们怎么一直绕着恋恋打转？既然阿威和恋恋的婚事已定，现在也该准备我和阿直结婚的事了吧？」芊玫柔声问柯愿直，「阿直，你是不是该让你妈妈知道你要和我结婚的事？」
「她会策划的。」柯愿直冷冷地回答，然后站起身离开。就在我以为他走出饭厅的同时，竟然听见他开口问：「阿威，你们是今天下午拍照吧？」
「下午两点。」阿威突然握着我拿着叉子的手，回答。
「阿直，你不会是有兴趣要去看吧？」柔柔惊讶地大声问。
「不是。」在我不解地抬头望着柯愿直时，发现他也正望着我，问：「妳现在有空吧？我的歌词……」
「阿直，我不是已经帮你写了很多歌词吗？」沙沙急促地打断，「难道你不喜欢？我哥也觉得不错的，哥，你说是不是？」
「我和翁特肯不一样。」柯愿直冷冷地回答，问：「阿威，你不反对吧？」
「反正我也有时间，一起吧？」
阿威的回答令我非常惊讶，也似乎令到柯愿直非常惊讶，因为顿了有五秒之久，柯愿直才点头答应。
「我们也可以去看看吗？」
「我也要去。哥，我们一起去吧？」
芊玫和沙沙不约而同开口。
「我们是讨论歌词。」柯愿直皱眉。
「我也可以一起讨论啊！」
「好了！沙沙，妳看不出柯愿直很明显在拒绝？」翁特肯说着，又给了我充满怒气的眼神，才走出饭厅。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翁特肯一直给我凶恶的眼神？而柯愿直他又怎么在饭厅里当众问我歌词的事？
「我们走吧！」可能是发现了我的视线游移，阿威突然把我拉起，跟着柯愿直走出餐厅。

 
「我们要讨论歌词部分。你如果有事忙，先……」
「我不忙。」阿威打断一进钢琴室就似乎打算打发他离开的柯愿直，「你们忙你的。我一旁看。」
「我不习惯被人看着。」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阿威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搂紧我不苗条的腰，语气有着愤怒，「柯愿直，你不会是打算在人前作好人，表现得一副大方的模样，现在却趁没人而赶人吧？」
「阿威，你别这样。」发现阿威的指责太过没道理，我把手放在他手臂上安抚，试图降下他的怒气，「柯愿直只是不大习惯别人在一旁……」
「难道妳就可以？」在我无法回答下，阿威太过敏感地坚持，「我要在这里。」
「你是听不清楚我说的话？我说不习惯别人——即是和我音乐不相关的人，站在一旁……」
「翁沙沙和你的音乐有关系吧？你又怎么不让她一起？」阿威不客气地打断柯愿直，问。
「我的音乐对手是翁特肯。我没有理由让我音乐劲敌的妹妹看我的作品。」
「真是虚假。柯愿直，你这么活着不累？只比我大一岁，却如此用尽心机。」阿威摇头，「你骗得了恋恋，骗不了我。」
「阿威，你在说什么？」我实在不解阿威的反常，但柯愿直明显的处于弱势却没有反驳，也令我怀疑是否真的被阿威猜对了什么……
「恋恋，你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叫妳来吗？」阿威不知是否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着解释，「其实，他根本不是找妳帮他填词，而是，他应该有其他事要找妳谈。」
「你怎么知道？」柯愿直的依然不语让我不禁半怀疑这真实性。他找我有事谈？我望着柯愿直，问：「你找我，是因为其他事吗？」
「没事。」终于，柯愿直出声了。他冷漠地对我说，「妳离开吧！」
「可是，你的歌词还没讨论。」我不放心。他似乎有什么事想说。如果不是歌词，那……
「好。那我们先离开了。」阿威把我拉出去，就把我拉上楼。
「阿威，你和柯愿直到底怎么了？我不明白……」
「进去吧！我们进去再谈。」阿威站在我门边，说。
阿威一脸严肃让我点头遵守。
「阿威，你在生气吗？」关上我的房门，看着双眉纠结的阿威，我小声问。
「恋恋，我好担心。」阿威抱紧我，低喊，「我好怕妳突然反悔。」
「反悔什么？不嫁你吗？」贪恋海洋味道。我也使力回抱他，感到他的手从我的背部滑到我肉肉的臀部，我不害羞地微抬身，把自己的下半身贴向他。感到他明显的突起抵着我，我虚荣心被满足地故意磨蹭他。听着他的急喘呼吸声，我故意假装不知情，而以生气的口气问：「你难道真的把我想成这么坏吗？只要和柯愿直单独相处，我就会悔婚了？」
「不是把妳想成坏。而是妳不了解男人有多坏。」
「你把柯愿直想得太坏了。」我感到越来越涨大的欲望，我开始有点担心地想避开了。
「妳太不了解男人了。」阿威奇迹地不但不让我移开，还把我的臀部贴紧他，沙哑的声音泄露他和我一样的被挑起了欲望，「或许是我多心。恋恋，我真不习惯这么多疑的自己。难道我要完全拥有妳，我才能完全对妳放心吗？」
「那，你要现在……想拥有我吗？」我大胆地问。
「恋恋，我该拿妳怎么办？」阿威看着我的脸，声音更为粗哑，「妳怎么能以一副天真的表情来问我这么诱人的事情？」
「我？天真？」我无法相信地笑问。他一定不知道我自从决定和结婚后，都过着没有情欲的生活而开始对他设有性爱的幻想，想着保守害羞的他到底会如何要了我，想着那天见了一次的肿大欲望是会带给我什么感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要忍到结婚那天才进行性行为，是对我体贴，还是折磨。这么想着，我开始敞开双脚，抬高臀部让他突起的地方摩擦我渴望被进入的地方。享受着暧昧的诱惑，我感到私处开始湿粘。「阿威，我……真的天真吗？」
「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阿威非但没有推开我，反而支掌我的臀部地让我继续揉搓他那里。他的一手从后滑到我短裙里头，隔着内裤摸到了湿润的裂缝处，手指邪恶地配合我的磨蹭来回逗弄我的裂缝，他哑声问：「妳不会真的要我现在要了妳吧？」
「你愿意要吗？」我没掩饰自己反应地，淫乱地，贴向他的手指与他勃起处不停摩擦以求得到快感。我的乳房也觉得无法忍受寂寞地磨搓他的胸膛，我觉得无法满足地抓起他在我臀边的手，往上拉到我的胸部，按住他的手揉搓我的左乳房，再到右边……
「恋恋，妳再继续，我真的会要了妳了。」
「要了我吧！」我点头。一向轻易看出我心里所想的他，不可能看不清我现在的淫意。发现他不是普通的绅士，我只好开口，「阿威，就让我成为你的。」
「妳确定？」阿威虽然礼貌问着，但他却把我拉到了床边躺下。他坐在我身边，再问：「妳确信？」
「你是我未来丈夫，你不需要问我的。」对于阿威的礼貌我感到无力，他让我觉得自己好淫荡，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除非，你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阿威苦笑，「不然，我也不会和宝宝分手。」
「你说谎！」我不相信地低喊，「你和宝宝是因了解而分手的。」
「是真的。难道妳以为宝宝这么快移情别恋？」阿威摇头，「宝宝是很替人着想的女人，除非那个男人不爱她，不然她不会给予他难堪的。」
「但是阿圣爱她啊！」
「Frankie的出现的确让她坚决分手。但，或许她也清楚知道阿圣没有爱她那么深……」
「不可能！阿圣明明很伤心。他很爱宝宝的。」
「他如果真的这么爱宝宝，宝宝才离开多久？他会复原得这么快？甚至和Frankie称兄道弟的？」
「那是之后我安慰他……」
「妳是说来让我妒嫉吗？」阿威的手指盖在我唇上，问：「从一个老板每天接送员工上下班，甚至放任非正式员工随时休假，我就知道他对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