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爱根本无法强求

「这是哪里？」发现车子停在一间大屋子前，我才回过神来地惊慌问道。


「当然是我家。谁叫妳心不在焉的？」阿威摇头，「我把妳卖了，妳也可能不知道！」
「把我卖进你家吗？谁要付钱买我？」我哭笑不得，问：「别告诉我你真的要我见你的父母亲？」
「当然。」阿威点头，下车绕到我旁边，打开我的车门，「来，快下车。丑媳妇还是要见家翁的。」
「很好玩吗？竟然载我来你家。」我只好下车，对他翻白眼道，「今天是母亲节，我还赶着要回家。」
「我知道。」阿威拉着我的手往正打开大门的屋内走去，「见了我的爸爸妈妈，我会陪妳去见妳的爸爸妈妈，好不好？」
「难道我说不好就听我的？」我不大高兴地问。这真的是叫作上错车。「我还以为你一大早出门是要让我早点回家，哪知道却没问我就……」
「阿威，你怎么回来了？」蹲在花圃里的美丽女人开口打断了我的抱怨。
「妈，今天是母亲节。我当然回来和妳庆祝。」
「说得好听。从意大利回来多久了？根本不见人影的，现在怎么突然出现？」美丽的女人走向我们，踮起脚尖，用力敲打高她整二十公分的阿威头顶，大骂：「我每年的母亲节可是自己过的，别以为这可以当借口。说！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看着阿威喊痛的抚着头，我忍不住大笑。我终于知道阿威习惯性敲我脑袋是遗传自谁了。
「妈，妳没看到有客人吗？」阿威躲在我背后，喊道：「这个女人是妳日盼夜盼的媳妇。我难得带妳的儿媳妇回来见妳，妳竟然打我。我还真可怜……」
「阿威，你别乱开玩笑！」发现阿威的妈妈正一副兴奋地看着我，我马上拉住阿威的手臂，低声警告，然后笑着转向阿威的妈妈打招呼，「伯母妳好。」
「乖。」阿威的妈妈把我由头看到脚，然后笑着问我身后的阿威，「我的宝贝儿子，你要结婚了？」
「妈，妳也看见了，她要我别开玩笑。她根本不想嫁给我。怎么结婚？」
「怎么可能？哪会有女人不爱你？」阿威的妈妈用力扫开阿威放在我肩膀的手，然后把我拉进屋里，边走边问：「孩子，妳叫什么名字？几时认识我们家阿威的？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家阿威？是不是他……」
「妈，拜托，妳会吓倒人的。」阿威跟上我们，不大诚恳地开口。
「才不会！妳没有被吓倒吧？」在我笑着摇头后，阿威的妈妈用力推开正靠向我的阿威，「对了，妳还没告诉我妳的名字……」
结果，我被阿威可爱的妈妈和一直对着我满意地笑的爸爸留到吃了午饭才得以离开。当满脸内疚与歉意的阿威把我送到家里时，我发现我家大厅里的时钟正指着两点半。
「妈咪，对不起，因为突然有点事……」
「哇！妳真的是恋恋的妈妈？看来好年轻，妳们两个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姐妹似的。」阿威打断我的道歉，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正笑得眼眯眯的妈咪，「如果早知道恋恋的妈咪这么年轻美丽，我就……」
「你就什么？还不是你耽误的？」我受不了地打断阿威，转向妈咪，继续我的道歉，「妈咪，对不起，今天是母亲节，我却这么晚才回来。」
「妳今天回来我就很高兴了。」妈咪笑着摸我的脸，突然皱眉，问：「恋恋，妳怎么好像又肥了？」
「妈咪！」听见阿威的大笑，我尴尬地喊道。

 
「谢谢你，阿威。」在塞着车的大桥上，我打破沉默，开口，「你把我的家人都逗得很开心，谢谢你。」
「我也觉得很开心。其实，我才该谢谢妳让我度过这么开心的母亲节。」阿威转头对我露出很好看的笑容，然后再看向前方，「恋恋，我很喜欢妳的家人。妳的爸爸虽然外表很凶，但却很会开玩笑。而妳的妈咪，是我见过最开通的女人。」
「你的家人也一样可爱啊！我也很开心，也非常喜欢你的家人。」我报之以李地笑着回答。
「妳真的喜欢他们？」阿威突然抓住我的手，问：「那，妳愿不愿意让我们两家成为亲戚？」
「你……你在乱说什么?」我压下心里的紧张，笑着反问：「你不怕我当真啊？」
「我倒希望妳当真。」说着，阿威没有放开我的手地不再开口说一句话，静静地单手开车。

 
「谢谢你，阿威。」当阿威一关上车灯和引擎，我马上乘他下车前开口。
「妳的道谢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吧？」一脸温柔的阿威摇头，「恋恋，妳不需要想太多。暂时，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就好。结婚的事，妳如果愿意，我会很高兴。但是，如果妳觉得是负担，就当我开玩笑吧！」
「阿威，对不起。」想不到阿威会如此细心。原来，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真是个自私的女人。其实，从我一开始找阿威帮忙，我就是因为发现他对我的特别温柔，而加以利用。虽然明白阿威没理由真的喜欢我，但阿威的贴心对待，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甚至于无形中占了他便宜。看着阿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是依旧温和微笑的俊脸，我更加内疚了。「我真的很坏，是不是？就因为你对我好，就因为你从不对我说不，我就得寸进……唔……」
我的嘴突然被阿威盖住。他柔软的嘴贴在我的唇上，他的舌尖碰触我的舌头，他的嘴唇吸住我的舌头，我呼吸顿觉困难地呻吟出声。
「妳也知道我要妳吧？」在我有能力点头回应前，阿威移开他的唇，往上来到我的眼睛，贴着我的额头，他把我拉到座位中间，抱紧我，他的呼吸吹着我的头发，以很低沉地声音说，「我不舍得……在妳说爱我之前，我不会做更进一步。」
不舍得？
「为什么，阿威，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第一次见面，他就非常温柔。我真的好想知道原因，「你是对待每个人都这样吗？还是因为我是特别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刚开始是觉得妳很可爱，很好玩，但越是相处，我越无法不注意妳。我本来真的打算保持朋友关系就就好，但是，妳却来找我帮忙。现在，我真的无法把妳当朋友看待了。相信我，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女人。」阿威加紧力道，把我更紧地揉进他的怀里，「但是，我知道妳现在心情很乱，我不会逼妳，我会等妳。」
「阿威，我真的很坏的……」
「来不及了，恋恋，我已无法回头了。」
「我和翁特肯……」
「纯纯已经换了妳的门锁，翁特肯不会再到妳房里去了。」
「还有峻野……」
「他已经和沙沙一起了。」
「为什么你不惊讶？」他竟然知道我和峻野的事？我挣扎，十分好奇想看他现在的表情。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阿威松开了我，以看不出先前难过的轻松口气笑着说，「但是，妳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对妳乱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
「那天，我在他房门外等着。在我正奇怪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走出来时，我看到韵野走向他。他们在门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我非常尴尬。天！还有韵野。韵野竟然也知道了我和峻野之间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柔柔？我又担心又觉得丢脸。
「放心。只有我一个人听见而已。」
看着阿威的笑脸，我却无法笑得出来。

 
「恋恋，阿威，今天是礼拜天，我找不到人来换锁，明天再换，可以吗？」当我和阿威打算从楼梯上二楼，而在经过厨房时，纯纯喊住了我们。
「怎么这样？」阿威似乎很生气地大声问。
「我也没办法啊！」纯纯一脸无奈，「明天再安排人不就好了？怎么这么急？况且，恋恋住得好好的，换什么锁啊？再说，换锁又要打副给特肯……」
「为什么要打给他？」阿威叹气，「纯纯，是妳傻？天真？还是故意要气我？妳应该十分清楚我要妳换了恋恋房门锁的原因。」
「我知道。但，阿威，怎么也好，翁特肯已经打算和恋恋结婚，你就别进去搅合了！」纯纯的直接令我尴尬地低头，她却不打算放过我地转向我，「恋恋，妳就别耍脾气了。特肯他已经叫他的妈妈来这里了，妳快上去换衣服下来……」
「什……什么？翁……翁特肯的妈妈来这里？」不会是来见我吧？
「纯纯，我不知道妳打算玩什么把戏，但我不会任由恋恋被那小子欺负！」
「阿威，你应该清楚，恋恋没有被欺负，感情的事，是两方面的，如果恋恋真的不喜欢特肯，她会允许他拥有她房间的锁匙吗？我说得对吧？恋恋？」
「恋恋是不会拒绝。」
「阿威，纯纯说得对。我自己的确该负上责任的。」被说中心事的我，无脸逗留，「那我先去换衣服，再下来。」
「这才对，恋恋。心，是妳的。想做什么，就做。别为了一时之气，而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纯纯拍着我的后背，「翁特肯或许冷漠，但他那天告诉我会和妳结婚的时候，他的脸却是我不曾见过的热衷。我不知道妳和他怎么搞得如此僵，但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看在他认真想和妳结婚的份上。」
「我知道了。」我的确太自私，太自我中心了。我只气翁特肯爱着沙沙，却忽略了他对我的好。或许他不爱我，但，他的确是和我上了床的男人，而且也在纯纯发现我们的时候，也没有如他常说的什么男人女人之谈，他的确愿意娶我，我实在不该再怨，不该贪心地要他的爱了。
爱，根本无法强求的。

 
「恋恋，妳是不是打算接受他了？」在我房门前，阿威问。
「阿威，纯纯说得也对……」
「妳太容易被说服了。刚才我也差点说服妳了，如果我再强悍些的话，妳现在就不会一副迫不及待接受翁特肯的模样。」
「我……迫不及待……接受他？」我是这个样子吗？
「对不起。算了，我不该逼妳的，明明决定给妳时间的，只是……」阿威突然抱紧我，声音有着令我听了难过的痛苦，「我还是无法和他相比，是不？如果当初我没接受宝宝，就不会让那翁特肯有机会，是不是？」
「阿威，你别……这样。」他这样子，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妳是否接受翁特肯，但我都会等着妳。」阿威突然放开了我，然后转向后方，打开他的房门，没看我一眼地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又……」一开门，发现房里的翁特肯，我惊慌不已地发问：「你的妈妈不是来了吗？你怎么还在我房里？」
「接吻了？」
「你在说什么？」他不会知道我和阿威接吻了吧？不可能！他的样子似乎很在意，但怎么会？他甚至不在意我和峻野的。我试着告诉自己冷静，别因为纯纯的开导而自傲起来。吞了吞口水，问：「这么晚了，你……」
「妳还知道晚？」他说着，突然走向我，「妳不是和他接吻了？别否认，我说过我讨厌谎言。」
「我没有要否认。」没有可能是妒嫉。绝对不可能。但是，他现在红着脸的气炸模样，无法不令我怀疑。「翁特肯，你……你很奇怪。」
他不可能是……不可能。我扫开想法，走进浴室，不理睬他。
当我脱下身上全部衣物时，他走了进来。我忙两手遮住我的胸部和三角地带，怒视他。
「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他走向我，我后退躲开他，我不喜欢他的语气。「怎么？有了新的男人，不要我了？」
「我没有这么说。」发现我的背后已经是墙壁了，我只好不再逃避地抬头面对他，「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是你说不在乎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现在你又做什么？你在妒嫉吗？」
「妒嫉？」他把我的两手拉高放在我头上，摸着我的胸部，「妳这种身材？不大可能吧？」
「那你就别摸我！」我生气地推开他，发现他还是原封不动地站在那里。「你走开啊！如果我这么难看得无法吸引男人，你就别委屈自己！」
「不知为什么，看着妳生气的脸蛋，我……无法克制。」他说着，把我的手按在他已隆起的裤头，低声指控，「我本来只打算来告诉妳我的妈妈要见妳就离开的，都是妳的错。」
「我的错？如果是我的错，你自己去见你的妈妈好了！」想到他迫不及待就想离开，我生气大喊，「还有，你别一副假装在意我，反正你明天早上又会不见人影的了。还说什么不许我和阿威出去……」
「别生气了。妳再嘟着嘴，我可要……」他低下头，他的嘴贴在我唇上，说道，「吻妳了。」
「让开！」我不满他的自大。本来真的打算和他和好的，但是看着他对我软化的样子，却令我忍不住想刁难他地嘴硬。
「我是去机场接我妈妈。她今早七点的飞机。」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原来他比我还早出门……。
「解释？」翁特肯呆望着我，皱眉，「我不是跟妳解释……」
「我管你是不是解释，我都不想听。」他何必如此急促更正？
「妳今晚真的很生气。」
「你管我生不生气！」我是真的很生气，而且看着他的笑脸我更气，但我却发现他竟然在笑。「很好笑吗？你看到我生气，你很开心？」
「妳就别再闹脾气了。我没告诉妳一声就离开是我不对。」听着他安抚的语气，我很气。我别开脸不看他，「妳和他只有接吻吧？没有其他吧？」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他大喊，「看着我！什么不关我的事？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男人……」
「你又不是唯一的！」我对着他大喊，「你别忘了除了你还有峻野！」
「妳真的以为会有人要妳？郑峻野他只是利用妳来满足他的性欲而已。」他大喊着，突然就低下头吻我。这不是像阿威那样温柔吻我的吻，这是狂野得令我害怕的吻。我使命挣扎，却换来他更强烈的粗暴对待。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令我发疼，他脸色很黑地命令，「张开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