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31, 2009

066 重返久违的住处


我带着兴奋与有点不安的心情,在阿圣如往常般来找我时,就和阿圣两人一起回到愿去。
妈咪知道我要回去后,我看得出她虽然很替我高兴,但她眼里仍有点落寞与不舍。因此,我就试问妈咪愿不愿意帮我照顾晶晶,而我保证我会每周回家一趟的。在我的保证下,或者是有晶晶的陪伴下,妈咪即刻恢复了笑容点头说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婆婆奶奶看护孙女都如此欢喜,但至少我的妈咪就是如此。她简直对晶晶爱不释手。
收了衣服和日常用品,我再次从家里搬走。
只是,这一次是一年多后的今天。
只是,这一次的我,已是一个女儿的母亲。

 
「恋恋!妳终于回来了!」我才一踏进愿,就听到柔柔兴奋的声音大喊。
「欢迎妳回来。」芊玫妩媚地笑着走到我面前,问:「怎么?妳现在是又和阿圣搞在一起了吗?」
「对啊!我们搞在一起了。」在我还没想到如何回答这个有点不尊重人的问题前,阿圣却火上添油地搂住我的腰,对我笑说:「小恋,我们两个就住同一间房间吧!」
「跟你……住同一间房?」这个不曾在我的脑中晃过的想法,令我顿时呆滞,反问。
「妳只能跟我住。」阿圣浅褐色的眼里有着对我警告的讯息。在我不知如何拒绝而泄气地叹息后,他贴近我耳边,低声问:「妳想要知道他们是生气,还是妒嫉吧?」
想知道他们生气我,或是妒嫉,或许如阿智说的是被威胁,这三种可能都是个无法令人抗拒的诱惑。因此,我不由自主地点头。
「喂!别拉着恋恋说悄悄话!」知道内幕的柔柔正好走过来听到了一切,而把我来到她身边,叉腰对阿圣说道:「恋恋和阿威还没离婚,怎么可以跟你住在一起?要住,也跟阿威住,怎么可能要跟你住?没名没份、没理没由地,再说,现在这里还有两间空房间!」
「Scott今天会搬回来。」
「那就让恋恋住Zoe的房间!反正那间以前也是恋恋的房间。」
「Zoe……搬走了吗?」相较Scott会搬回来的消息,我比较惊讶的是,在我离开时说出我暗恋史的Zoe似乎离开了。
「她早在妳和Scott一起离开的那星期就搬走了。」芊玫掩嘴笑,「其实,说真的,我想不到妳这么……豪放。更想不到妳一回来,就要和阿圣同房。」
「难怪妳离开这么久,都没听到我哥还是阿直提起妳。原来,妳已经有了新的男人!」沙沙也一脸气愤地走到我面前问。
「其实我很好奇,是妳抛弃他们?还是被他们抛弃啊?」在我逐渐不满地瞪视下,芊玫却不在意地继续说:「在妳离开这段时间,阿威也没提起妳。我是在想,妳不会是因此而生气了,所以才跟阿圣搞在一起吧?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何不一起睡好了?」
「芊玫!纯纯已安排恋恋住回她以前的房间了。」柔柔不满地瞪着一脸得意的芊玫,再有点指桑骂槐地继续,「这可不是妳要恋恋跟谁睡,她就必须跟谁睡的。」
「但是,恋恋都没拒绝阿圣的提议啊!」芊婷一脸凶悍地站在她表姐身边,说:「我还看到她点头了!上不同男人的床这种事,我看她根本求之不得吧!」
「李芊婷妳说话给……」
「算了,柔柔,住哪里都一样的。」知道芊婷刚和阿智分手,或许心情会不好,又想到自己又和她的前男友前天才上床,我就心虚地拉住柔柔,小声制止。
唉!坐在沙发上的五个男人竟然没走过来。他们……是真的不要我了吧?想看他们的表情,但,却不敢。只好把眼神专注在柔柔身上。
「妳放心。纯纯会安排好的。」柔柔应该看出了我的在意,而笑着安抚我说。
「哼!安排?妳们是打算无视小恋的决定?」
「在说什么决定?阿圣,既然阿威和恋恋还是夫妻,你就不好这么嚣张地拐人家的妻子!」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果然是许久不见面的John。他身边还挽着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他手中也正抱着金发的可爱小男孩。
「恋恋,这是John和他的妻子Shilla,妳也和我们一样称呼她的名字吧!」柔柔牵着我走到一家三口前面,笑着介绍:「至于那个小帅哥,是他们已经五个月的孩子Clark。」
「好久不见,John,你好。」我推开身边的男人,对抱着男孩的John礼貌打招呼后,然后转向褐色长发,有点像混血儿的Shilla伸手,自我介绍:「我是林久恋,请妳叫我恋恋,很高兴终于看到妳。我以前常听John提起妳。妳真的像John说的那样好美!」
「谢谢。恋恋,我也很高兴终于见到妳。」Shilla热情地握住我的手。「John也常提起妳。而且,我还听他说他可以在这么短时间辞掉这里的工作,是因为有妳和妳的丈夫帮忙。」
「是的。」想到那阵子的时光,我不由得有点感慨。虽然才一年,但,却如数年之久,一切,都已不再一样。
「那时候,我也被John请来这里调酒。」不知何时又走到我身边,亲密似的搂住我的阿圣突然开口。
「阿圣,我请你来是要你帮忙的,不是要你抢了别人的妻子的。」
「柔柔,」或许听见了丈夫的不满声音,Shilla也皱起眉头,盯着阿圣在我腰部的手,语气虽然轻柔,却有暗藏的坚决,吩咐:「妳先带恋恋去她以前住的那间房间休息。」
「Shilla,这可要看小恋怎么说吧?」阿圣虽然带笑着开口,但我却因知道他背后存有的威胁而慌张。我的沉默似乎令他非常满意,「再说,我和小恋已经在一起,你们就别……」
「阿圣,我不管你和恋恋现在是否一起,总之,目前恋恋和阿威是夫妻。除非让恋恋和阿威同房,不然,就让她单独睡一间房间。至于你所谓的『一起』,」柔柔嘲弄地轻哼,「除非你让恋恋恢复单身,不然,在法律上,你这行为是非法的。你凭什么就这么霸道地要恋恋跟你睡在同一……」
「柔柔!」站在不远处的纯纯突然打断柔柔的高声指控,命令道:「别说了,听Shilla的,妳先带恋恋去休息。」
「好吧!」柔柔带点不服气地点头,然后拉着如释重怀的我往电梯处走去。在我在想如何开口安抚她,好让她降火时,柔柔却先一步问我:「妳刚才怎么都没看妳的那些男人地一直低头?」
「我不敢看。」我小声回答。我苦笑,问:「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为什么不敢看?妳又没做错什么?」柔柔挥拳轻敲打我的肩膀一下,再安慰道:「恋恋,错的人不是妳,妳是被绑架的,妳又不是自愿要离开他们的。现在妳回来了,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样子了,妳只要和他们好好解释,我会站在妳那边帮助妳、支持妳的。」
「柔柔,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解释就有用的。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生气我了。」
「谁生气妳了?」柔柔松开我,身体微向后倒地讶问。
「当然是阿威他们。刚才我们这么吵,他们也没人出声帮我。」
「他们是不知道如何帮吧!我们一群女人这么吵。至于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Scott和妳的那件事,我是不大确定。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十分确定,那就是他们没有生气妳。妳没看到他们知道妳要回来后,他们有多兴奋地就像看门狗地坐在客厅等着。」
「他们……有兴奋吗?」我狐疑地问。我因阿圣对我的亲昵动作而心虚地不敢看向他们,而不知道柔柔说的是否属实。
「有!不过,我现在才想起,他们好像没什么惊讶似的,好像早就料到妳会回来似的。好奇怪。」柔柔摸着下巴皱眉,她的手又回到我的手臂上,问:「难道他们知道在这之前我已经去找了妳?不过,没理由知道啊!我去见了妳的事,除了阿智,根本没人知道的。奇怪啊!」
「其实,阿智和他们的感情……算是不错。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傻傻地受阿圣威胁。」
「威胁?难道他们是受阿圣的威胁,才没去找妳?这个会不会太复杂了?」柔柔拉我进刚开启的电梯,大笑,「恋恋,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他们知道妳在家里后,还没机会去找妳,就知道妳回来的消息了。」
「事情真的如此单纯?」想到阿圣才对我说的话,我就无法安心。「其实,我昨天听阿圣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Lee的事了。而且,他们好像是因为Zoe告诉他们我之前喜欢Lee,而错把我和Lee同时离开,视为自愿的。我想,他们或许真的生气我,也不会原谅我了。」
「不会原谅妳?这个我不确定。不过,我倒可以告诉妳他们几个知道妳要回来后的反应。」在我好奇眼神的催促下,柔柔卖关子似的,笑着拉我走出敞开的电梯,「其实,我今早接到妳的电话说妳要回来后,我因为猜想妳可能是为了他们几个而回来,我就去告诉他们妳要回来的消息。」柔柔越说越兴奋地抓紧了我的手往前走,说:「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可能会不大相信我,但想不到他们不但没有不相信,反而还给我一种他们早就预料之中的感觉。总之,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峻野一直问我妳是不是真的会回来。阿威却有点坐立不安地看手表。至于阿直,他还是像平时那样看不清心情,但是他一直皱眉就是。韵野呢,他看来却有点生气,有点可怕。翁特肯他却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一直瞪着大门看。啊!难道……」
「难道什么?」发现柔柔顿时不说话,我心急地问道。
「难道他们怕妳回来后不接受他们而紧张?」
「呃,这个……」唉!柔柔未免太乐观、太理想化了。「我是猜想他们在计划怎么对付我……」
「对付妳?」柔柔吃吃大笑,打断我,问道:「妳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柔柔,我离开了一个月,而且是和其他男人一起。那个男人,还是他们已经知道的,是我曾暗恋的男人。正常人应该都会生气我的背叛吧!。」他们的漠然令我难过地对柔柔说出心里所想,「甚至,我现在还伴着另一个男人回到这里。我想他们现在,大概想杀了我吧!」
「别夸张啦!不过,恋恋,妳既然知道和柳圣飞回来会刺激他们,那为什么还要和他一起回来?」
「因为,他曾命令我不准回来……」
「我知道,妳说过。但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让妳回来这里。」
「其实,我也不明白。但我猜,大概和妳把晶晶抱来我家有关。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他知道妳来我家的事,但却没有阻止,反而突然愿意让我回到愿的。他甚至说,」想到这,我就失笑,「他甚至说这个可以帮我刺激他们几个,看他们是否要我。」
「他们一直都要妳。不然早在妳失踪时,他们就找了其他女人了。」柔柔翻白眼地从口袋里拿出锁匙,打开了我曾住了三个月之久的房门。
「柔柔,阿圣说,他们就是生气我了,才没来找我的。」
「恋恋,妳想太多了。」在我进去后,柔柔关上了房门,安慰地轻拍我的肩膀,「妳尽管放心好了,我和纯纯都不会任由那个姓柳的缠住妳、威胁妳住在他房里的。就算我们两个对他无可奈何,John也可以压制他的。」
「John是妳们叫回来的?」
「呵呵,被妳看穿了?是纯纯要我叫他回来的。对不起,恋恋。」柔柔突然抱歉,「我把妳告诉我的一切,都告诉了纯纯。妳先别生气,我会告诉她,是因为很担心妳。而且,那个阿圣是John找来的,当然要John来收拾他自己惹出来的摊子。恋恋,妳不会怪我的,是吧?」
「不会。不怪妳。」虽然很尴尬自己的一切都被纯纯知道了,但,想到刚才John和Shilla帮了我缠住阿圣免受他的威胁,甚至让我可以自由地在住回自己的房间,我就知道她们的决定是对的。「我该说的,是谢谢才对。」
「真的?」柔柔大喊一声,然后抱紧我,「太好了!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这话好暧昧。」我轻拍她的背,搞笑地回答:「我只喜欢男人哦!」
「哇!还会开玩笑!」柔柔大笑后,突然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声音,「恋恋,妳放心,我和纯纯都会帮妳到底的。为了妳,也为了阿直。」
「其实,柔柔,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妳。」
「什么事这么严肃?」
「昨晚,阿智要我和他离开,和他们五个,还有他,一起搬到他们之前买下的房子。」
「阿智竟然做这种决定?」柔柔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问。
「嗯,我本来也打算就跟着他们离开了,但最后我还是决定回来愿。我想知道他们是真的如阿圣说的生气我,还是如阿智说的,被威胁而没来找我。」
「我赞同妳的做法。如果妳就这么和他们离开,我觉得阿圣也不会罢休的,或许还会想出什么方法威胁妳。妳现在回来这里也好,至少有我,纯纯和John他们。」柔柔把我当小孩似的摸着我的头,笑着称赞:「恋恋,妳做得很好。」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