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07, 2009

054不可赦免的罪行

「妳醒了?」眼睛还没张开就感到一双大手急切地摸着我的脸,「恋,妳肚子还痛吗?」

「我按了铃,医生很快就会来的。」阿威摸着我的头发,「看妳又晕倒,我差点心脏病爆发。」

「你有心脏病吗?」看阿威真的一脸担忧,我使力挤出笑脸,试图让他放松地笑问。

「人在医院了还开玩笑。」翁特肯也走到了我的面前,虽然说着指责的话,但语气却异常地温柔。

「罪魁祸首不知道是谁?」在我因翁特肯的话而不满嘟嘴时,韵野突然冷笑,口气有着讽刺的指责道。

「对不起。我不该乱发酒疯。」阿智歉疚的声音在五尺处的地方响起,「对不起,恋恋。幸好妳没什么事,幸好……」

「不关你的事。」我不确定韵野是否担忧翁特肯对我的指斥而开口,但,我觉得实在无需让喝醉的阿智愧疚地跟我道歉。犹记得是我自己跌倒的,我摇头,对床尾的金发男子笑道:「你千万别自责。再说,我现在也没事……」

「恋,如果他没拉着妳,妳就不会跌倒。」峻野不满地打断,在我打算开口安抚时,他又转向阿智,警告,「如果你真的要补偿,你以后就别再靠近恋了。」

「是我害她跌倒的,有什么事我会负责的,我会照顾她……」

「恋还轮不到你来照顾!」

「我现在是在医院吗?」挣扎起身,故意转开话题问。

「恋恋,妳别使力。」阿威扶起我,解释,「因为妳突然晕倒了,我们就送妳来诊所,医生就快来了。」

「醒了?」白袍下穿着睡衣的医生开门走向我,「怎么又昏倒了?妳可是要当妈妈的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知道吗?」

「是。」听了医生温和的训话,我尴尬地笑着点头。

「我刚才已经帮妳做检查了,只是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

「动胎气?」什么没大碍?动胎气不就是有……「孩子会有危险吗?」

「还好,看来妳很关心孩子。」医生好似有点释怀地笑,「妳的丈夫和……和朋友们,他们却只问说妳怎样,知道妳只是动了胎气没事后,反而放心了,甚至不管孩子的情况了。」

「医生,孩子是不是有危险吗?」虽然医生一脸笑脸,但我还是很担心。「我是不是要注意什么?」

「别紧张。保持心情开朗就好。」医生似乎有所保留地看了房里的六个男人,然后嘴角带笑地回答。

「医生,妳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医生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恋恋,妳别紧张。」阿威把枕头放在我后背让我坐躺,转向医生,问:「医生,妳有话就说。」

「有什么话不能说?妳到底是不是医生?」

「峻野,你别这么冲动。」尴尬地拉着似乎打算和医生大吵一场的峻野,不好意思地对医生一笑。

「房事,这也要注意。」

「妳上次不是说……可以的吗?」

「我没说不可以。」医生似乎觉得我问了很可笑的问题,笑着继续,「我知道有些女人怀孕后,性需求可能会比较高。我通常会建议她们采取传统的性爱姿势,避免直接刺激子宫。总之,缓慢地来个罗曼蒂克的做爱,是无碍的,你们可别因此停止了夫妻间的乐趣噢!」

接下来,医生继续说着什么前方比后方安全之类的性爱姿势,我这一刻终于理解这个说话不掩饰的女医生为什么和纯纯会成为好朋友了。可能是因为半夜,可能是因为不是平时的就诊时间,这个女医生,感觉特别风趣。

谈话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她未婚。这个名叫张欣的医生虽然才三十五岁,但却已有能力买了这栋楼,半起居,半营业地方式,独自经营了这间诊所。

在欣欣医生的建议下,我又想逃避他们几个下,我决定暂时在这里住几天,好让欣欣医生帮我养好我略显虚弱的身体。

想到『虚弱』两字,我不禁觉得好笑。我这满身肥肉的身材,竟然被医生成为虚弱?

就这样,在五个男子沉默下,和还在内疚的阿智坚持下,我在白色的病房待了一个凌晨。陪伴我的有五个不管我和欣欣医生怎么说也不打算离开的男人。总之,我就像个女王般地被伺候着。没争吵,没怀疑,没指控,没内哄,有的,只是合作和固执。

两天来,大家都很有心地来看了我,这让我很感动。但,他们五个之间的孩子气举动,却让我心情更为烦躁。

他们五个没有一个愿意先一步离开医院。当他们其中之一被纯纯命令回去愿表演时,他们竟然以『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方式,一致认为要离开,就五个一起离开,来诊所,就一群人一起来。

他们四个如此,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不到的是,连柯愿直也和他们一起做这种幼稚的行为。

半夜,突然觉得好冷。拉起被单就往头部盖住,却感觉到一直温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

「我没发烧。我是冷。」我马上不满地扫开,半撒娇,半命令,「抱我睡。」

不能怪我,我是被他们宠坏了的。两晚被左右夹攻地睡,却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当然会……嗯,大胆地主动一些。

发现得不到任何回应,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而想睁开眼睛时,单人床的左手边突然一沉,然后身体被紧紧地抱住。

很温暖。暖得我不想睁开眼睛地任由被禁抱住。这个姿势,说紧,真的很紧,但说生疏,却又很生疏。结实的胸膛虽然紧贴在我的上半部,但下半部却明显地避开了与我身体的接触。

这种害羞的孩子气举动,除了我那个只会压抑自己而不想难为我的丈夫外,我想不到其他人。

他是害怕我又会动了胎气吗?他难道没听欣欣医生说孕妇的欲望会特别强烈吗?他何必压抑自己呢?

越想越气,因他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而气。我的左手,也忍不住向他下身挪去。

果然!这么硬。根本是想要我嘛!

嘴角弯起,上下搓揉他坚硬的裤裆口,听着抵在我头顶的急促呼吸,我加深左手的握力,再翻身突出上半身,挨向他。

感到温暖的身体迅速移开,我故意张开嘴就往我前方的颈项咬去,不容再被拒绝地伸出双手,开始急切地拉下牛仔裤的拉链,然后把右手伸进里面,覆盖着挺硬的欲望,试图诱惑阿威采取主动,但他却只是静静地躺着任我摆布。

顿时,对这个被动躯体感到无趣了。想不到阿威的定力竟然越来越好了。就在我泄气地在想推开他继续睡算了时,一双大手突然来到我的后背,拉开医院提供给病人穿的易脱白袍,赤裸的身体被用力翻回身仰躺。

我虽然张开了眼睛想看清阿威难得威猛的表情,但关了灯的睡房让我无法如愿。有点气,但很快的,我的注意力被摸上我两边乳房的大手吸引住。嘴唇被狠狠地盖住,舌头过于急烈地纠绕着我的舌头,又舔又吸地,我感觉自己都快无法呼吸了。大手滑过了我隆起的腹部,轻捏住我的凸起肚腩,然后穿过我的毛发,来到我最渴望被抚摸的地方。

舌头移开了我的嘴,舔吻我的下巴,来到我的颈项,又滑到我的左乳房。手捏挤,嘴紧紧吸吮,下面的手也适时地探进了已湿的裂缝里。

两天的禁欲让我的身体特别敏感,耐不住哼出了呻吟,抬高臀部随着他的手摆动。

不再需要言语的提醒与要求,坚硬的男性欲望代替了修长的手指,深深地进入,浅浅地移出,再又深入。我的双手抓紧他的肩膀,如果不是嘴唇被盖住,我一定忍不住大喊出声。

不同的旋律。

不像阿威,一点也不像。阿威会失去理智地猛烈攻击,绝对不会像此刻这般地缓慢式进出。

是因为听了欣欣医生的建议而改变了性爱方式吗?但,我却敏感地感到不对。尺寸……似乎不大对。阿威异于常人的尺寸,绝对不会和这个在我体内发硬的欲望是同一个。

是韵野吗?不,不像。这个似乎比韵野还来得熟练。他也不像峻野那样的粗暴。更不像翁特肯那样的直接。难道,是柯愿直突然对我产生欲望,而……

「别这么用力,放松。」

天!是阿智!是阿智的声音!

吓得想马上推开他,双手却马上被置在两侧。颈项马上被轻咬。

暧昧的声音又从我紧闭的嘴唇发出,感到下体润滑的摩擦,我难受地使力推开,「放开!阿智,放……」

「是妳开始的。是妳主动的。」他没有停止地继续深入、滑出、再深进。他的手拉住我右手,在我挣扎中,来到我们的身体交叉处,在我颈项呼气道:「是妳诱惑它的,是妳把它变硬的。」

「阿智,别这样,放开……我。」摸到他不停进出我体内的欲望,我惊惶地挣脱。

太……邪恶了。

不对。这件事绝对不对。阿智和我?怎么可能?但,臀部被抬高,感到腰部与臀部间的部位被塞入大枕头,坚挺的硬物继续轻缓地在我穴内抽出再进入。

即使知道不对,但却不由自己地紧吸住在我体内移动的物体。这失控令我惊慌得急抽开在我们之间的手。握拳,试着压抑。

好难过,但什么也做不了,改变不了了。已无法回头了。

我和阿智,竟然做了。

随着他仍不快不急的进出,我终于耐不住地伸手来到他的后背,不再推拒地反而把拉下——

「别这么急。」阿智以听不出是否带笑的声音安抚,依然没有弯下身地继续在我体内撞击,「妳躺着就好,我会让妳很舒服的,别急。」

怎么别急?这种超级慢的速度,叫我如何忍受?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不是霸道就是失控地,即使温柔也是短暂的,这个阿智,却是如此地理智,如此地慢。

但口中除了发出呻吟外,我真的不想开口求他。求不了。我怎么能求个有着女朋友的男人要我?但,身体还是无法拒绝地热烈回应着不同以往的性爱。


 

当我隔天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正帮我收拾衣物和日常用品的纯纯。

「纯纯,妳怎么这么早来了?」

「妳怎么也扯上阿智?」没有掩饰,没有婉转,纯纯以带怒的表情,问。

「对不起。」昨晚虽然有预感会被指责,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快。望着纯纯的怒脸,我心虚地坐起身,「我不知道是阿智,我……」

「恋恋,妳和谁一起,要同时和谁一起,我真的不介意,但是,我无法接受妳同时和他们表兄弟一起。妳怎么可以这么乱来?」

「纯纯,妳骂她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是她认错人了!她根本不知道是我!」

「她认错人你就上了她?你该死他妈的知道阿直喜欢她!你怎么可以?」纯纯骂着走向原来一直坐在沙发上,我却没注意到的阿智,她对他的肩膀与后背不客气地挥拳,「她认错人,你不会也认错吧?你别忘了你还有芊婷!昨晚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安排你来这里照顾恋恋!如果不是欣欣打电话给我要我马上来一趟,我还不知道你竟然睡了她!你这个没良心的!」

「纯纯,妳别打了。」发现纯纯真的不打算停手地打个不停,而阿智却又没打算避开地任由纯纯打着,我忍不住出声,「是我的错,纯纯,真的是我的错,阿智是无辜的。晚上没开灯,我以为是……以为是他们其中一个,我就……」尴尬地停顿,然后又抬头继续,「真的,纯纯,妳别生气,是我的错。阿智是被动的而已……」

「恋恋,妳以为我真的像妳一样傻?」纯纯使力打了阿智的后背最后一拳,走向我,脸上有着不耐烦,问:「恋恋,妳是真的傻,还是在扮天真?男人和女人是双方的,妳就算认错人了,我不相信他不会开口提醒妳!这个贱小子根本就是有意误导妳的!我越想越气,真他妈的……」

「不,纯纯,别打他了。」拉住又打算走到阿智那里,大概是下不了气打算又打他的纯纯,我苦求道:「纯纯,我们都会忘了昨晚那件事的。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我也是个将做妈妈的人了,不要紧的。我们三个,还有欣欣医生,一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别让芊婷知道就好了,好不好?」

「就让这个家伙白白上了妳?」纯纯似乎气得不止带脏话,说话也甚至开始露骨。

「纯纯,妳如果真的要我负责,我就和芊婷分手,做她的情夫之一好了!」

「你要也要看他们要不要你的加入?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昨晚要你来时,你要我别告诉他们。我真是疯了去听你的话!」

「那妳打算怎样?做都做了?妳还要我怎样?」

「算了!你他妈的给我安静!」纯纯转向我,问:「妳真的打算当做什么事也没有,是吧?」

「嗯。」忍不住,又补充,「纯纯,真的是我的错……」

「别说了。昨晚的我就不追究了。现在起,你们就给我避忌些。」纯纯似乎还是有点不高兴地打断我,「恋恋,妳闹脾气也闹够了,妳今天就回去好了。我会跟欣欣说一声,反正东西我也收拾好了。再说,今晚要帮柔柔庆祝生日。等他们来一来,妳就回去,知道吗?」

「知道了。」用力点头。

「好。妳好好休息。」纯纯冷声说着,就拉着阿智离开,却在打开门时,却又以一副友善的语气笑问:「早安啊!你们这么早就来看恋恋?」

「是啊!」Zoe拿着水果花篮走进来,问:「恋恋,妳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整理被单是否完全的遮住了我的身体,微坐直,靠在床头,我挤出笑容回答。

其实,我能理解纯纯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一个有着情夫的有夫之夫,却和她的小表弟上床,她生气是应该的。我甚至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护。

知道是阿智后的我,不但没有避开,甚至还顺着自己的需求而享受着这禁忌的性爱。

我实在该推开他的。在我发现是他后,真的该拒绝的,但我却无法推开这个带给我这么棒感觉的阿智。

我实在该在他在我体内释放出欲望后,就使力推开他的,但我甚至还放任自己和他做了第二次。

那种缓慢的感觉,真的有如毒品般地让我无从拒绝。

他对我是什么感觉?怎么会要了我两次?一次,可以解释为他被我的主动勾起了欲望,但第二次呢?第二次可是我还在甜蜜的梦中而被他吵醒的。那时候的我赤裸着,而他却把已在裤头外的欲望,再深深地进入我深处。

销魂。我会这么形容。但理智仍知道不对。真的不对。

「妳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有啊!」听到Lee的问话,我马上回答。

「妳刚才像要哭出来了。」Lee的语气没有了先前的温和,他给我的感觉有如他在咬牙切齿,他问:「不会是因为看到是我们而失望吧?」

「怎么会失望?」不解地看着紫色的眼睛,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看到你们我也很开心,但是,你们实在不必买东西来的。前天你们送的水果,我也还没吃。」

「前天是Lee送的。这一次是我送的。」Zoe轻打Lee的胸膛,说:「你啊!送恋恋花篮也不告诉我一声。」

「朋友之间,礼貌上的表示是应该的。」Lee突然坐在床上,问:「妳真的没什么事?」

「没事。我今天就要出院了。」不敢移动半分地僵硬回答。看向站在一旁没有开口却一直盯着我看的阿圣,我礼貌地开口,「阿圣,谢谢你也这么早来看我。」

「我刚从Extreme回来。」

「啊?刚回来?那你不是一整晚没睡?」惊讶地看着阿圣,有些感动,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生病的人说什么不好意思。」Lee带点责怪地开口,但在我望向他时,却又皱眉地别开脸,然后站起身,「我回去了。妳慢慢休息。」

「恋恋,那我也走了。」

「好。」笑着对Zoe点头,然后转向还站在一旁没离开的阿圣,问:「你不和他们一起离开?」

「妳说今天要出院?」阿圣不答,却反问。

「是啊!」礼貌地点头回答。

「要不要一起离开?」

「哦!不必了。」举起双手左右摇晃回拒。其实,我还以为他和Lee他们坐同一辆车来,看来他自己有驾车来。他的体贴让我有点感恩地道谢,「谢谢你啊!不过,等一下阿威他们应该会来载我了。」

「我是说,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离开愿。」

「你……在开什么玩笑?」不相信地问:「你不会是要我和你单独离开吧?」

「不是。」他摇头,然后走向我,摸着我的颈项,「单独和我离开大概喂不饱妳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昨晚被阿智紧咬的地方被摸得有点发疼,反射性地避开他的手,拉紧在我胸口的被单,问:「你太累了吧!昨晚没睡,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妳不听我开出的条件?」他一手插进裤口袋,一手摸着下巴,问:「如果我没听错,刚才,纯纯应该在责怪妳和阿智的事,对吧?」

「你……你听到?」天!那是不是代表,Lee和Zoe也听到了?

「只有我一个人。」似乎明白我的担忧,他回答,「他们那时候还没来。」

原来他们还不知情。想想也对,如果他们听到了,就不会一副镇定、倘若无事地和我聊天。若是我,也绝对会非常震惊,甚至指责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只是,当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换上我时,我却希望得到大家的原谅了。

「那你打算怎样?」被威胁惯了的我泄气地问:「你是要把实情告诉他们?也告诉阿威他们?」

「不。我没兴趣。说出来,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或许,还会间接帮助妳和阿智。」阿圣冷笑,「我不会这么傻。」

「那你到底做什么?你刚才说要开条件!」根本就是威胁我的意思嘛!

「我只是想问妳要不要和刚才那两个一起离开?」阿圣一副无辜地看着我,「我是好意。妳不会是误会了吧?」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离开?」我不答,狐疑地反问。这个突然管起我闲事的阿圣,真的很奇怪。「再说,我也没有理由放下阿威他们和……」

「我是开条件给妳,要不要,妳自己考虑。如果妳要,我只希望妳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防备地看着他,问。

「带我一起离开。」

「阿圣,你别开我玩笑了!如果我真的决定和他们一起离开,那就是到新加坡或是澳洲了。带你离开?你的Extreme怎么样?你别开玩笑了!你难道打算放弃你的事业?」

「有时候,人为了某件事,的确该放弃某些事的。」

「你是在跟我告白吗?」

「妳想太多了。」阿圣似乎受到惊吓地看着我,然后又摇头大笑,「如果妳要这么想才愿意带我一起离开,我不反对妳如此想。」

「神经病。」嘴,忍不住就吐出了脑中浮现的三个字。

「还是这个样子适合妳,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笑着摸着我的脸颊,然后突然用力捏住,向外拉,问:「何必装得这么淑女又生疏呢?下次,还是这个样子面对我好了。羞答答地,真不习惯。明明只是个什么男人都能上的女人而已。」

「疯子!」扫开他的手,大骂。他的措词指控令我非常火大。

「我的确疯了。在妳对我做出那种事的时候,就该猜到我会发疯。」他的眼睛突然往下看,愤怒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问:「妳现在是打算以身体赎罪?」

他的话令我即刻惊慌往下看。果然。我的被单竟然落到了胸部以下。

抓紧,遮住,再抬头,看着他看似有着渴望,却又有着怒气的脸,我更往床头靠地问:「你不觉得我们单独在这里很不对吗?」

「哼!不对?知道不对,妳早就该穿上衣服才会客。还是,妳打算诱惑Scott?还是妳以为这样可以勾引到我?」

「你别乱说。我为什么要勾引你?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来。」退开他接近的身体,生气地大喊:「你到底打算怎样?明说好了!」

「我问,妳要不要离开?」

「你到底搞什么?」可笑。太可笑了。他明知道我结婚了,也猜出了我和其他男人的关系,甚至又发现我和阿智的事。那为什么还要插上一脚?

他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会要我离开,甚至带上他?但是,就是觉得不对劲。对我,他似乎没有什么关注的。甚至,和Lee跟Zoe,他也没什么说话的。为什么会突然要我和他们离开?

「妳认为在妳和阿智发生这种事后,妳还能继续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地每天和他碰面?妳良心难道不会不安?」

「你就是要逼我离开愿,是不是?」突然,我有种他是否真的对我厌恶之极的感觉。

「我不是要逼妳。我是在提供妳一个妳可以去的地方。」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在乎我的去留?难道,他真的如阿威他们所说的,他对我有意思?「阿圣,你不觉得你太过在意我了?」

「如果这个理由能让妳离开,我会如妳所愿地回答妳说,我很在意妳。」

「我就算要离开,也是和阿威他们离开。不劳你的费心。」我不喜欢他说话的口气,好似我是傻瓜,或是他在施舍他的好心给我般。

「我以为妳不打算继续这个淫贱的生活。」

「我没想过要单独离开。」

「好。妳就继续留着,但别怪我没提醒妳,」冷笑,再用力抓着我的下巴,道:「妳已经进入纯纯的黑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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