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有拿到。"他……他应该是打算帮我保管到上机前吧?
"这样啊?我的是54E,哥,你的呢?"她突然转向她身边的男子问。
"妳的哥哥?"我是有发现到她身边高大、也很好看的男子,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娇小的她的哥哥,我还以为是她的男朋友。
"我们一起去参加我哥前女友的婚礼。"
"呃?"我一时不能理解我所听到的事情。
"我是柯桉笛。妳好。"他友善地伸出手。
"你们的名字都以英文命名?真好。"
"妳没有英文名吗?"柯贝笛吃惊地问。
"没有,我以前在外国读书时,那些外国人也只是叫我芹。"
"Gin?那以后我叫妳Gin,妳也叫我的名字?"
"好。"她,真的好热情。
"芹?真的很好听。"
"谢谢。"我还真不习惯被好看的男子赞美,我害羞地转问,"你真的要去参加你前女友的婚礼?"
"没办法,和她分手后,却被她抢先了。真难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他难过的。
"Gin,妳别听我哥乱说,他才不难过,这种事常有的。他的前女友实在太多了。"
"柯贝笛,妳还不是一样?这个领队是妳的第几个目标?才二十三岁就一堆男朋友。"
"你还不是一样?"
"我是男人,当然不一样。"
"借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是男人……"
"天!"我忍不住低喊,他们两个怎么那么像我的表妹们。我婉转地开口,"你们……这里是机场……"
他们两兄妹突然看着我,然后相视而笑。
"Gin,妳还是第一个敢在我们吵架时喊住我们的人。"
"我没有喊住你们……"
"已经很勇敢,很好料了。"柯桉笛笑着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问,"芹,妳一个人旅行吗?"
"走了。"楷唯突然走到我身边,从我手中把行李拉走。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跟在他后面,像每一次那样。
"我们跟着领队走吧!好像要进去了。"我微抽身,让柯桉笛在我肩膀的手自动滑落,转身马上追上楷唯。
"妳的护照、机票,还有行李,拿好。"他站在进口处等我,"在里面等我,我会帮妳收护照。"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忍不住问,有点泄气地说,"你至少尊重我点嘛!"
"嘴别嘟得这么高。妳这样子,妳要我怎么尊重妳?"
"我……"天!他根本存心气我。
他到底怎么了?他从不会这样对我的。
"导游,你不和我们一起进去吗?"贝笛突然走到我们身边问。
"你们先进去,还有团员不来,我还要在这里等她们。"
"好吧!哥,那我们先进去吧!"贝笛拉着帮她拿行李的柯桉笛向里面走,"Gin,妳呢?不一起进去?"
"我还有话要和领队说。"我摇头。
"妳进去。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柯小姐,妳不介意和她一起进去吧?"
"当然不,导游,你别叫我柯小姐,叫我贝笛,或是Betty也可以。"
"好,Betty,谢谢妳。妳也别叫我导游,叫我Carey就好。"
天!我无法忍受地走进去。在他不愿明显拒绝和我交谈下,他怎么还能在我面前和别人打情骂俏?
"妳好像很生气?"
"柯桉笛?"我忘了他还在后面,他应该没听见我在暗骂楷唯吧?
"怎么?妳好像被吓倒了?我很吓人?"
"不,不是,只是我在生气,不,我是说,我没有注意到。"我很尴尬地解释,"我以为你会和你的妹妹一起。"我看到贝笛和楷唯还站在门口笑着交谈,决定不管他们,我生气地转身排队。
"没办法,她要我先进来。"他弯身向我低语,"这还是第一次她不要我帮她拿行李。"
"哦!"我能感觉到他呼气在我耳朵,我敏感地向前移动。
"妳看来真的很怕我。"他又向我移前一步。
"我没有。"我只是不自在,也不习惯和男人的接近。
想想,我也很久没出外参朋友玩了。
"妳不会还是怕男人吧?"
"柯先生,"听到他嘲笑语气的问题,我有点生气地转向他,"我自认我没有吸引你的魅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或许可能是你友善,但是,我并不习惯这种友善。"
我有点生气他的直接。
他根本不认识我,凭什么分析我?
我才不是怕男人,我只是不习惯,也不喜欢除了家里和楷唯之外的其他男人接近。
"什么意思?"眼前的男人似乎不在意被我无理地打骂,反而笑着问我。
"柯先生,我相信以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其他女人,甚至是这个团里的任何女人。"我注意到这个团的人都是年轻的男女,一点也不像每一次我们家庭参加的旅行团里那样都是包含老年和青少年。我建议,"只要你愿意,她们都会觉得很高兴和你做朋友。"
"妳是在告诉我妳很不愿意?"
"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对其他女人的魅力有多大。"他的笑容太得意,令我不由得转身背对他,婉转地回答。
"的确是。但,妳会是我的第一目标。"
听着他的笑语,我不敢回头。
我庆幸刚好轮到我,我连忙走向前,远离他。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楷唯点算了人数后,点头,"大家请记好,我们这个团加上我总共有二十个人。男女各十人。你们请记好你们的伴侣或是朋友,他们就是和你同房的人。"
"Carey,我不要和我哥一起睡。"
"我们先走到Gate3,我们在那里再谈。"楷唯一说完,便拉着我的行李向前走。"妳的护照给我。"
我可以感觉到他很生气,是房间分配的问题吗?
我直觉感到不是,他是个有五年经验的领队,这不会难倒他的。
"你没事吧?"我把护照放在他的外衣口袋里,他的也在里面。
"妳跟紧我,别离开,知道吗?"
看这他眉头深锁的脸,我只能点头。
其实,我是该生气他的。刚才他那么冷酷地叫我先进去,而自己却和柯贝笛在外面,我当然该生气;但是,一看到他这么难得烦恼的脸孔,我却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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